“可那青莲的壮大，却让我知道，这根本不是成神，更像是一种枷锁。”

“青莲是钥匙，信仰之力是那条康庄大路，可还有一样东西，却被你我所忽略……”

“什么？”

“气运！”

顾长生微微一愣，看着李白唏嘘的神情，不由得奇怪开口：“为何是气运？”

李白则是眼神有些黯淡的道：“这是我在一处道家古墓内无意间发现的。”

李白脸上似乎有些痛苦，毕竟，二十年的努力如今却变成黄粱一梦，任是谁，怕都不愿意面对。

“青莲，是神位，信仰之力，是神的力量本源，而气运，则是装载这一切的容器，若是没有气运加身，这所谓的成神之路，不过是水中捞月……”

“气运……”顾长生低下头，轻轻出声：“成神，那所需要的气运，该是多么庞大……”

“不知，可现在，却只剩下这么一条路……”

李白同样摇着头，目光之中连连闪烁，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好了，别这么愁眉苦脸的，这可不像是诗仙青莲居士该露出的表情，走，上一次你请我喝酒，这次，换我请你。”

似乎是受不了这沉闷的氛围，顾长生笑着拍了拍李白的肩膀，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李白闻言，也是暂时从那股情绪中抽离出来，笑着点了点头。

还是当年那处酒肆，还是一样的美酒。

只是这一次，李白脸上没有了当初那一抹惶恐，而多了一些疯狂。

“顾……顾兄……你说……永王他……能成事吗……”

看着李白脸上的醉态，顾长生有些口齿不清，却也只是笑着道：“白……白兄，你……喝醉了……”

“是啊……我醉了……醉的……一塌糊涂……”

顾长生看着肆意大笑的李白，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可眼皮越来越沉，只能在视线的最后，看见李白抽出宝剑，不羁狂放的借醉舞剑。

剑舞之中，那缕青意越来越盛，似乎带走了谪仙人最后一点仙气，只剩下那满地杀机，入剑归鞘！

翌日天明。

顾长生醒来时，只剩下一地狼藉。

顾长生揉着有些胀痛的头，结了酒钱，走出酒肆。

可刺目的太阳让他睁不开双眼，脑海中有些断裂的记忆画面只能让他回想起昨日白兄那狂乱恣意的身影。

但似乎白兄昨日还问过他一个问题，具体是什么，还昏沉的脑子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只是模模糊糊的记得，白兄在自己失去意识之前，说过要去试一试。

“诶，贪杯误事啊……”

微微摇了摇头，待得身上酒气散去一些后，顾长生似乎意识到一件事。

昨日，他与李白，似乎……没再提及下一个十年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