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男人看着那张照片，脸色瞬间变了，好像看见鬼一样，匆忙向后爬去。

“不……不……”

“死了……他们都死了……”

张尘无奈地指向中间那个人。

“你说都死了，难道你也已经死了吗？”

“他也死了！”

男人哆嗦着说，垂下头，不敢去看照片。

张尘见问不出什么，便站起来，装好照片。

哎，这人已经彻底疯了，连自己都认不出来。

……

“呼……原来是个疯子，吓死了！”

“我也是，他扑过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一只丧尸呢！”

“是人就好，要不这一天天的提心吊胆！”

“兄弟们，我刚才吓得把手机给飞出去了，问一下哪里换屏幕比较划算？”

“……”

嘀……嘀……

他看向了桌上的那个无线电接收器，声音有点吵，便走过去。

上面有几个按钮，他按了几下，把机器关掉，天线收好。

又照了照男人，说道：“你和我上去吧，这里不是住的地方。”

谁知男人拼命地摇头，含糊不清地说着：“雾……雾里有鬼……”

“它会吃了我……”

男人已经神神叨叨。

张尘想到，他很可能就是在雾里面精神崩溃的，最后被困在了这里。

想到这里，他走上前，默念净心神咒，食指在男人额头上一点。

点过之后，男人并没有什么反应，眼神依旧浑浊，嘴里念叨着什么。

“诶？怎么不灵了？”

张尘愣了一下，又往他额头点去。

还是没什么效果。

男人以为张尘要加害他，拼命地爬向了另一边。

张尘只好作罢，摇摇头。

“估计他疯的时间太久，净心神咒已经不起作用了……”

他在屋里看了一圈，发现有一个登山包。

走过去，从里面翻了翻，翻出一张工作证来。

上面有男人的照片和信息：

【苍白——地质调查局驻滇勘探四组组长】

“原来他叫苍白，好奇怪的名字……”

他又找了一遍，没什么发现，就把证件塞了回去。

张尘拿上接收器，看了眼苍白。

后者蜷缩到墙角，眼睛盯着地面，不断地重复着：“死了……都死了……”

张尘无奈，只得从地洞里退出来。

一路辗转回到木屋。

这时，卫斯理听见门口的声音，起来了，披上外套走出来。

“怎么？没事吧？”

张尘示意他先坐，然后压低声音，把刚才的事情述说一遍。

卫斯理顿感吃惊，“居然是勘探队的队长，他疯了？”

“嗯，而且还很严重，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那应该就是他在迷雾里中毒太深，精神出现了问题，可惜我们没有这方面的药物，又不可能一直带着他。”

“是的。”张尘道，“不过他是禁地里设置的角色，我们不用带着他离开这，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嗯，要不我也下去看看……”

“卫先生，天太晚了，明早再去看吧。”

“那好吧，你去休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