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气说出实情,自己好心好意的帮了他们家,现在居然狗咬吕洞宾,简直不可饶恕!!
然而,吴言并未因此动摇,反而提出一个令长谷意想不到的问题:
“不,这点……我印象中直到父亲去世时,都好像从来都没有埋怨过谁。
除了提到过几个我记不太清的名字外,我记得我在病床前问过父亲。”
说到这里,吴言的声音变得低沉,眼中闪过一丝哀伤。
“我当时还小,不懂事,而且家里的钱也几乎花光了,我就问他,‘父亲啊,怎么不去找那个医生叔叔呢?’你猜他怎么说?”
吴言顿了顿,视线落在长谷的白大褂上,思绪仿佛飘回过去。
长谷则陷入回忆,脑海中浮现起那段往事。
当时的他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一心想着如何攀爬更高的职位阶梯。
为了实现目标,他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自己的形象,与外界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然而,这一切似乎并不能解答吴言的问题。
“那他怎么说?”
长谷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些许期待,眼光中有些寄望。
“我父亲当时就说,‘白大褂叔叔之前家里用了钱,还欠了一些外债,如果这个时候请他帮忙,他或许会义不容辞,他就这样的人。’
我记得当时,父亲病容憔悴,眼神中有道微弱的光芒,然后听他叹了口气,又艰难的说道:
‘当初如果没有他的仗义相助,就没有父亲我的今日,所以,而且听说他正在筹备竞选副总,就更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给他带来麻烦。’”
吴言的声音逐渐低沉,每一句话都承载着难以磨灭的情感。
他虽然伤感,但没有哭,像是早已释然的一般,反而一旁的幸子,却是哭得稀里哗啦,眼泪直流。
长谷听着吴言的叙述,心中五味杂陈。
这段记忆与他的认知产生了巨大的偏差,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你……你胡说,不可能的,不可能是这样子的!”
长谷激动地反驳,声音中透出难以置信的情绪。
“记得好像是他找过自己谈过回扣的点数问题,想说缓一缓还是怎样,当时我居酒屋里喝了太多,有些记不清,但绝对不是像他说的那样!”
然而,吴言并未被长谷的情绪所左右,继续追问道:“是吗?现在说来,也是死无对证了。
不过长谷叔,你赌博吗?”
长谷闻言,神色一僵,似乎被戳中了软肋。
“赌…赌博!?”他结巴地回应,显然不愿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是的,你在外边欠下的一百三十多万,是怎么还的,还有印象吗?”
吴言步步紧逼,语气坚定而不留余地。
“我们家被银行查封时,就在保险柜中找到了一份担保协议。
银行说过,如果能让协议上的这个人偿还债务,那我们家就可以保住这套别墅。
我就听他们提到协议上的名字和手印,长谷健太郎,这个名字,应该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