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和骞曼在山腰上再次交锋,战斗到第五十回合时,戴胡阿突然闯入战圈,一剑刺中了张飞的腹部!
“将军!”
山头上,军司马悲痛欲绝。
“啊!”
张飞怒目圆睁,一只手紧紧握住剑刃,发出一声脆响,将剑折断,反手一击劈向戴胡阿的脖子。
噗!
戴胡阿的咽喉被砍断了一半,但他还没有死去,睁着双眼扑向张飞,大喊道:“王子,杀了他,带我一起上路,为我报仇,为我的兄弟们报仇!”
“啊!”
骞曼也大喊一声,泪水横流,沉重的一戟猛地砸向张飞!
张翼德瞥见戴胡阿迅猛冲来,脚下灵巧一转,巧妙地施展出绊马腿,戴胡阿的身体随即失去平衡,被张翼德紧紧抓住了双腿。
“倒下!”张翼德怒吼一声,双臂肌肉贲张,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只听得一声沉闷的断裂声,戴胡阿竟被张翼德生生撕裂,惨不忍睹地断成了两截。
张翼德浑身浴血,凶猛如魔神,他顺势抓住了敌人刺来的铁矛,豪迈地大笑:“我乃大汉张飞,岂会轻易倒下,尔等又能如何对付我!”
“张飞!!!”
骞曼愤怒至极,悲痛欲绝的吼声回荡在战场上。
铁矛直指张飞的心脏,急速刺去。
“正等着这一刻!”
张飞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身形一晃,巧妙地将铁矛引向一旁的巨岩。
砰!
火光四溅,铁矛深深嵌入岩石之中,一时间难以拔出。
张飞紧随其后,一脚猛踢,骞曼被击飞重重摔在地上。
几名汉军士兵见状,立刻冲上前去,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向骞曼砍去。
“吼!”
骞曼机敏地躲避开来,随后抱起一块重达数百斤的巨石,如同狂暴的山岳一般四处撞击。
凡是接近他的汉军士兵,都被他无情地撞得粉身碎骨。
“哈哈哈!”
骞曼满身血迹,却也疯狂地大笑:“我是乌桓的骞曼,也未曾败亡,你们又能奈我何!?”
“杀了骞曼!”
数十名汉军士兵奋不顾身地冲了过来,他们毫不畏惧巨石的威胁,将骞曼团团围在中央,朝着山顶高声呼喊:“时机已到!”
军司马含泪下达命令:“推石!”
轰隆!
巨石滚动,向着骞曼所在之处急速滚去。
轰轰轰!
外围的汉军士兵被巨石砸得口吐鲜血,但他们依然紧紧抱住骞曼不放。
骞曼咆哮着挣脱束缚,恰好一块巨石迎面袭来,轰然一声撞在他手中的巨石上。
“噗!”
巨大的冲击力透过巨石,震得骞曼口吐鲜血,身体瞬间僵硬。
在这短暂的停滞中,如暴雨般的巨石纷纷落下,将他一步步逼退。
数以百计的巨石堆积如山,最终将骞曼死死地压在了山壁之上。
他睁大双眼,嘴角溢出血沫,年轻的脸上写满了不甘与哀伤,泪水沿着脸颊滑落:“我……败了……”
“汝虽败于沙场,然吾认可汝之勇武,实乃真英雄也!”
张飞抽回自己的丈八蛇矛,缓步走近。
“若有幽冥之地,待吾将来踏足彼岸,愿与汝再度较量三百回合!”
骞曼艰难地转动目光,嘴角勉强勾起一抹微笑:“好……”
噗嗤!
他亲手执起的丈八蛇矛,此刻贯穿了他的喉咙。
骞曼,自视甚高、傲气凌云、缺乏深思熟虑、行事鲁莽,即便惨遭厄运,却无愧于鲜卑族内第一勇者的称号。
在那图拉山的血战中,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从未吐露半个投降的字眼。
他力大无穷,非寻常手段所能击杀,最终因巨石的重创而陨落。
即使生命消逝,他的荣耀并未随之熄灭!
张飞走上前,轻轻合上了他的双眼。
“实际上,汝并未真正败北。”
在遮掩住他的眼帘后,张飞斩下了他的首级。
鲜卑战士们目睹张飞生撕戴胡阿,骞曼亦在此壮烈牺牲,无不感到悲痛与愤怒交织。
“今日吾等败绩于此,狼城恐难抵挡汉军的猛攻,鲜卑或将从此消亡!”
面对绝境,鲜卑战士们选择了与汉军在图拉山顶展开殊死搏斗。
幸运的是,鲜卑人更擅长骑战而非步战,而张飞麾下的陌刀队则精于徒步作战。
再加上他们在体能和五人战阵配合上的绝对优势,战场形势迅速呈现出一边倒的局面。
山顶上的军司马挥舞着战刀,率领部下冲杀下来。
双方激战至夜幕降临,图拉山上遍布尸骸,鲜血与内脏沿着山坡缓缓流淌。
战斗结束后,山顶上仅余两千余人站立。
铛啷!
汉军满手血污,终于无力再握紧手中的陌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