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惊喜异常,沿途不断吸纳百姓,混入军中。
他将一万老弱病残的士兵留在军中,继续向西南行进;而将剩下的两万精锐分批与百姓交换衣装,分散离开队伍,转而向北。
数万大军行进在一处,侦察兵如何能细致观察,只能返回向戏志才汇报:“文聘沿途吸纳百姓,不时有百姓离开队伍。”
“百姓离队,是否携带了物资?”戏志才询问。
“有的背负干粮,有的携带破旧衣物,并未见兵器。”侦察兵答道。
戏志才放声大笑,道:“这是典型的瞒天过海之策啊!”
“先生何解?”李旻问道。
“先加入军中的百姓,确为真百姓;而那些离队而去的百姓,实为士兵与百姓换装假扮而成。”
“蒯越使用此计,只为蒙蔽我们,然后将兵马暗中转移到南阳,对我主发起突袭!”
李旻闻言,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这蒯越的确不简单,幸亏有先生的慧眼。如此阴险的计谋,我们该如何破之?”
“军师。”侦察兵开口,道:“若这些是假扮的百姓,他们的兵器呢?难道空手与我军交战?”
此话一出,两人都愣住。
“这……”戏志才皱眉,莫非自己有所误判?
不可能!
“小夫人所言不虚,向西南去是迷惑我们,但他没有兵器,如何开战?”戏志才一时陷入深思。
即便蒯越再有才华,也不可能凭空变出武器给数万士兵。
“不如再去请教她?”李旻提议。
戏志才苦笑,道:“请教就算了,我们不妨向她了解了解地形。”
大乔和小乔恰好在绘制水路图。
在长江上做生意,必须熟悉水路,两人的巧手,绘图技艺高超。
戏志才开口索要一幅完整的地图,并讲述自己的疑惑。
“从水路运送不就行了!?”小乔瞪大美目,道:“先生你也糊涂了吧?”
“他一路向西南行进,必定会遇到河流,将武器藏匿在船上,可以一路北上送到南阳随县!”
李旻面色一变,道:“数万人的武器,怎么可能运送得完?”
“大人过虑了。”大乔轻笑,道:“我家往年从南方运送甘蔗到北方,一个秋天要运送数百万条甘蔗到司隶一带。”
“区区数万人的武器,又算得了什么?”
戏志才恍然大悟,感慨道:“这是我北方人短视的体现啊!”
“依二位夫人所言,文聘的军队抵达南阳之后,必定会在无人之地靠近河岸,以取回武器!”戏志才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这样一来,在此之前,他们都是徒手的。”
“那不就是任我们宰割?”李旻已经笑出了声。
“向北行进的话……在南阳与江夏交界处,有一片山岭,方圆数十里荒无人烟。”大乔道:“军师也可以派人跟踪,最为稳妥。”
“还有更稳妥的!”小乔高声喊道。
“小夫人有何妙计?”
“派遣几个水性极好的士兵跟随他们,凿沉他们的船!”
李旻听得目瞪口呆,最后才道:“妙哉!”
“派遣几个水性极佳的士兵,快马加鞭追赶许将军!”
快马追赶上了许褚,将信件交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