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们的恩人，我们必须让你活着，回去后还得把你供起来。”

“希望你多多给刘表出谋划策，好让他将这荆州败给我主！”

许褚不知是否跟张飞在一起太久，那张嘴也学会了讽刺。

气得蒯越身体一颤，一口血喷出。

“气死我了！”

“想我蒯越在荆扬名声显赫，却受辱于一介武夫，有何颜面去见祖先！”

蒯越的绝望达到了顶点，他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刃，准备往自己的颈动脉上划。

“先生的计策无懈可击，只是不幸被人识破，不可就此放弃啊！”

文聘迅速夺下他手中的刀，阻止了他的自杀行为。

蒯越摇头，脸色阴沉：“今日之事若传遍四海，我必将成为千古笑柄！”

文聘见他心灰意冷，只好将他背在背上，挥剑向河边行去，同时高声呼喊：“如今别无选择，各位各自逃命吧！”

作为三军统帅，却不得不发出这样的命令。

这足以说明文聘的无奈和绝望。

“别走！”

许褚双眼一瞪，喊道：“跟我回去，我会把你当成祖先供奉，保佑我们立更多的功！”

文聘差点气绝，回头怒视许褚：“粗鲁之人！”

“今日的仇恨，我先记下，他日定要十倍奉还！”

说完，背起蒯越，一跃跳入河中。

荆州兵被屠杀，先向南逃；许褚的骑兵有马，紧追不舍，乱砍一气。

无奈之下，只能请求投降。

但许褚的士兵已经杀红了眼。

割下人头就是战功，拿回去就能兑换奖赏，谁会接受投降？

趁着夜色，又是一阵乱杀。

河岸边，到处是哀嚎声，士兵们拼命向河水中奔逃，跳入冰冷的河水。

夜间的水温极低，加之风力强劲，波浪拍打，许多人被拍死在水里。

幸好大多数是荆州人，多数会游泳。

许褚仍不罢休，让人在岸边放箭，再沿着河岸骑马追击，等敌人靠岸就进行砍杀。

“游向对岸！”

这边实在没有活路，只能选择游向对岸。

逃亡了一整夜，许多人耗尽了体力，即便会游泳，也因为体力不支，溺死在河水中，具体数字无从知晓。

两万大军，能够逃出生天的，仅有六七千人。

若不是他们擅长游泳，恐怕会被许褚一夜之间全部消灭。

“真过瘾啊！”

“这样的好事，可不常有！”

许褚在河边清洗战斧，整夜都在大笑，嘴角似乎都要合不拢了。

在清晨的寒风中，他对着对岸大声喊叫：“蒯越，你快点施展奇谋，我等着再立新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