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大喝一声,仗剑而出。
众人惊怒之下,持枪便来:“放开我主!”
马超长剑一挥,斩断枪头,劈下数颗人头,高举张济:“张济在此,谁敢过来,我便杀了他!”
众人投鼠忌器,只能往后退去。
张济不堪受辱,愤然大呼:“连我和马超一同杀了!”
诸军士只是后退,哪敢听命。
“快,去找军师和少将军!”
有人跑走。
马超一手提着张济,又夺下一匹马一口枪,急往城门位置奔去。
“马超哪里走,速放了我叔父!”
走未多时,张绣快马而至,挺枪大叫。
“马超,你怎擒了我叔父?”
“我婶娘何在!?”
说完,一枪刺向马超。
“我便是你婶娘……我呸!”
马超一口说漏,登时大怒。
“给我滚开!”
抡起枪头,冲着张绣头上就打来。
两人交锋,只三回合,马超便往前冲去。
他一手提着人,开城门才是当务之急,此刻不是斗狠时候。
“拦住他!”
张绣喝道。
马超举枪挥、砸、挑、刺,马走如风,闯杀出去,众人难挡。
张绣气急,高喝道:“放箭!”
见众人要射箭来,马超将张济举起:“我有一面好盾,你们射来看看!”
“尽管射我!”
张济悲愤开口,道:“让我与他同亡于此!”
“不准放箭!”
张绣恐伤了叔父,连忙喝住众人,只派人挡路。
马超虽有张济作为人质,但张绣也没轻易让路。
路上皆是军士,围追堵截。
超左冲右突,一声大喝,奋起神威,左手持张济轮匝而出,使诸军畏惧而退;
右手枪如龙探,狠则迅捷,如风连刺,开血路一条。
直杀到宛城内血流如花,哀嚎不断。
张绣跨马追来,又为诸军所阻,苦不堪言,大呼其他将领来援。
时宾客中亦有了得之人,忽闻张济在洞房中被人抓了,惊讶不已,纷纷来看。
亦有亲近袁绍之人,自持武力,提了兵器上马,来战马超。
马超神勇无匹,连挑四将,又将一人打落马下。
马蹄一踩,即刻送上西天去了。
“周杰、赵云、吕布皆走了,城内怎还藏着一个狠的!?”赵韪惊骇道。
马超且战且走,又有张济做人质,众人不敢放冷箭下死手,只能看着他一路往城门底下杀去。
而在城楼前方,周杰已催动两支大军,试探性攻城。
效果不大,但动静闹了出来,惊的城楼上众人连忙收了酒宴。
城内也被惊动。
听说冠军侯兴兵打来,许多人开始慌乱起来,好在有张绣的人压着,局势尚能维持。
周杰一挥手,佯攻的军队再次退下。
“为何如此?”吕布不解,道:“宛城虽高,但若全力攻打,尚有些机会。”
“等到高顺兵至,两面攻城,守城之人更难久持。”
“力取不划算。”周杰摇头,手指城门:“我已说过,今夜城门自开。”
“我哥不会出事吧。”马云禄颇为担心。
“放心吧。”周杰一笑,道:“床榻之上,要是还拿不下张济,他就不叫马孟起了。”
张济本是武将,有些本事。
问题是这点水准碰上马超,基本上就跟小媳妇没多大区别了。
见周杰再次退兵,城楼上蒯越一挥手:“美酒、好肉、美人!”
“这……”
刘表略迟疑,道:“此时攻城,当小心提防才是,如何能享乐?”
“主公有所不知,周杰两次佯攻,就是为了让我等心中生畏,让城内百姓先乱。”
“我等摆出轻松姿态,他见了势必失望,而城内百姓也将安心。”
“如此几次,他的计谋便无法得逞,士气亦将回落。”
刘表恍然点头。
“我观蒯异度之才,胜过贾文和许多。”张松赞道。
众皆点头,眼中有敬佩之色。
蒯越亦有得意之色,目视坐在侧位的贾诩,笑问道:“周杰于城下无计可施,文和怎还闷闷不乐?”
贾诩抬头,道:“此刻城上诸君有说有笑,城破之时,却身首分离。”
“我念至此,不由得悲从心来,甚是难受。”
刘表一听大怒,拔剑而起,直接大喝。
“滚!”
“再出一言,立斩你狗头!”
张济不在,张绣亦不在,他完全没必要给贾诩面子。
贾诩离席而起,拱手道:“既各位不能听我忠言,贾诩告辞!”
说完,径直转身,大步而去,眸中明光汇聚:
“城破之时,兵马乱走,留在此反而不安全。”
“这扫兴之人走了也好。”袁术哼了一声,道:“真是徒有虚名!”
“若不是张济护着,我早便斩了此人!”
刘表将剑拍在桌上,冲着那些美人一挥手:“接着奏乐,接着舞!”
“喏!”
诸美一欠身,又舞了起来。
“真是好兴致啊!”
城下周杰不禁大笑,道:“几位心胸宽阔,实让本侯敬佩。”
“既然你们这般喜欢,等你们死后,本侯差些美人去你们坟头跳,如何?”
“又是个扫兴的!”刘表怒道。
“荆州勿生气。”
高干肩部伤势被包扎,神色略微缓和。
强行压着脾气,要在周杰这扳回一局,故作轻松笑容:“冠军侯,我看你是羡慕吧?”
“本侯兵围宛城,以至于诸君苦中作乐,怎会羡慕你们?”周杰摇头。
“你说此话,无非自相安慰罢了!”
高干摇头而笑,端起酒杯:“我等品美酒、看美女,而你们却于城下喝冷风,受冷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