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帘重新坐下,再次拿起羽毛笔,笔尖轻轻触碰着宣纸,仿佛在与它诉说着什么。她知道,书院中即将掀起一场风波,但这一切,都无法改变她心中对东方钰的认可与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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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院深处的旧书楼中,东方钰如同一颗被岁月遗忘的明珠,静静地绽放着属于自己的光彩。他不受外界纷扰,心中无牵无挂,只沉醉于这书香的海洋中。旧书楼的藏书之丰富,涉猎之广泛,让见多识广的东方钰也为之惊叹。每当他翻开一本古籍,都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大修行者的智慧与境界,仿佛置身于一片深邃的海洋之中。
东方钰静坐于书架前,手中轻轻摩挲着一本泛黄的古籍,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他的神情专注而平静,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绝。而在他身旁,余帘正专心致志地挥毫泼墨,笔尖在纸上舞动,留下一串串优雅的字符。两人虽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但那份默契与和谐却仿佛让整个旧书楼都为之生辉。
一日,书院的新生们在教习的带领下踏入了这片圣地。他们的到来打破了旧书楼的宁静,也吸引了东方钰的注意。他微微抬起头,目光扫过这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他的视线——宁缺。
宁缺一见到东方钰,眼中便闪过一丝惊喜,他快步走上前来,拍了拍东方钰的肩膀,打趣道:“东方兄,我说这些天怎么一直不见你人影,原来你躲在这里享受清净呢。”
东方钰正沉浸在《知天命境界详解》的深奥之中,闻言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笑意:“是啊,好久不见。这些日子我沉醉于书海,感觉时间都慢了下来。”
司徒依兰一见到东方钰,便如同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般冲上前来,急切地问道:“你就是东方钰?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上课?”
东方钰看着司徒依兰焦急的模样,心中一动,决定逗逗她。他嘴角微扬,露出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这可是成绩好的特权,怎么,你也想要?”
司徒依兰被这话一噎,倒也没往深处想。然而,一旁的谢承运却听出了东方钰话中的不屑,面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他向来以品学兼优自居,此刻被东方钰这样轻视,心中自然不忿。钟大俊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自诩为书院中的佼佼者,对东方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六科甲上却从未听闻过的名字感到十分不服。
钟大俊站了出来,冷冷地说道:“成绩好不是拥有特权的理由,就算有特权也不应该如此离群。我们同届学生,入院数日,你居然今天才露面。谢三公子虽然成绩稍逊于你,但为人谦虚好学,哪像你这般骄横自大?更何况,你那六科甲上的成绩若是真的,为何没有成为二层楼的弟子?反倒在这里躲躲藏藏,显然是你心虚罢了。”
钟大俊的话虽然言辞犀利,但漏洞百出,显然是情绪失控下的无理指责。在场的学生们被他的话所感染,纷纷对东方钰投来复杂的目光。
东方钰却不为所动,他淡淡地扫了钟大俊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站起身来,将手中的书放回书架,转身对众人说道:“成绩并非衡量一个人的唯一标准。而真正的修行之路,也非你们所想象的那么简单。至于我是否心虚,时间会给出答案。”
说罢,他转身欲走,却被宁缺拉住了。宁缺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东方兄,你真打算就这样走了?不跟他们解释一下?”
东方钰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无需解释,懂我者自然懂,不懂我者,又何须强求。”他挣脱了宁缺的手,迈着坚定的步伐向旧书楼的深处走去,留下了一众学生在原地议论纷纷。而余帘,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她的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仿佛能看透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