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几分失望，当初，他不该将宁贵妃捧得太高，宁贵妃的儿女没有一个中用的。

还是秦卿的儿子太厉害？

若是当年，他没有做下那件错事，他会无比喜欢自己有这样一个聪慧的儿子，可世上没有后悔药。

他已经做了那件事情，他们父子之间就再没有缓和的余地。

他冷冷的盯着宁安公主，“你确定要嫁给张蔚？须知开弓没有回头箭，你若真让朕下旨，朕不会再为你第二次改变心意。”

宁安公主平静道：“儿臣确定，儿臣迟早是要嫁人的，曹秋若既克妻，地位权势又不如张家，儿臣既然是父皇的女儿，自然要最好的，儿臣觉得张蔚就不错，这一次儿臣绝不反悔。”

德元帝被这话堵的一时无言，沉吟良久，他才道：“张蔚已有未婚妻。”

“父皇，您是天子，让他的未婚妻主动退出就是。”宁安公主破罐子破摔，一脸无所谓。

“宁安！”德元帝被气到了。“你不可如此放肆。”

虽然皇家行事一向霸道嚣张，但这些事情可以明敲暗打，让那些臣子主动去做，但自己如果去做了就有失皇家体面。

“父皇，您不疼爱儿臣了吗？”宁安公主哭了，她咬咬牙，撒娇道：“儿臣已经有了张蔚的骨肉，您如果不同意，儿臣除了死，别无他法了。”

德元帝：“......”

他目光冰冷的看着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宁安公主，只觉得头疼的厉害。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出去了一趟，斗志昂扬的宁安公主就变成了现在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这枚棋子算是废了。

他冷声道：“朕会成全你看，你不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