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意识海中,无数的信仰之力正源源不断地涌入金色女王的身体,在这片贫瘠的苦寒之地,一场又一场的胜利俘获了将士们的拥护,天下归心的滋养下,让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肆意生长着,原本三米出头的意识体,如今已经将近五米了。
她不是金城市长,也不是巢市驻军的将领,她没有得天独厚,受人敬仰,被人拥护的先天条件,所以在主宰一道之上,她一直落后于人,只能依附军方苟延残喘,但只要这次能从北都回去,她相信自己不用再怕李雪金了。
人人都说她谢铭瑄一无所有入金城,靠着周家军少帅的撑腰一路平步青云,有些人说她无耻,有些人说她聪明,只有她自己知道,受制于人的滋味有多么糟糕。
如果可以,又有谁想使手段、扮笑脸,她是武者出身,更喜欢一力降十会的强势,她真正感兴趣的不是当权利游戏的玩家,而是当那个制定规则的人。
北都的收获让她相信,她离目标已经越来越近了。
小城如今还是个空心架子,需要徐念真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于是她将谢铭瑄带到城南别院便匆匆离开了。
风餐露宿多日,如今终于有个像样的住所了,谢铭瑄打量着这座简易的两进四合院,后院住人,前院可以供谢铭瑄处理公务,条件有限,里面只放了简易家具,她还没来得及好好参观,便迎来了位意想不到的访客。
那人从夜色之中走来,穿着件夹棉的军大衣,脚下踩着灰扑扑的卡其色皮靴,明明是军中再普通不过的装扮,可穿在他身上,却格外的雄姿飒爽。
“周如海?”谢铭瑄惊喜道,“你怎么来了?”
他站定在她面前,直视着她的双眼,抿了抿嘴唇,低声道:“我有事儿想跟你说。”
“哦……”谢铭瑄不自觉地有些紧张,但又瞬间想起什么,拍了下脑门道,“我应该派人跟你说一下的,今天丧尸潮已经开始分流了,明天我让士兵们开车出门带着丧尸兜一圈,尽量把它们引到城西的垣山上去,等到丧尸密度降下来,城内压力就小了……”
“瑄瑄,”周如海无奈地笑了,“你的战术很完美,我相信你有解北都之困的能力,但我来,不是跟你说这个的。”
“那你想说什么?”
“有一个问题,昨天我就想问了,但一直没机会问出口。”
谢铭瑄脸上的表情顿住了,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你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忽然也显得有些踌躇,“如果昨天丧尸潮冲入土墙时,我不幸遇难了,你会……怎么样?”
她已经明白他深夜来此所谓何事,可这件事就像……就像一个潘多拉的盒子,她明白自己不该打开,可她已经无法抗拒它的诱惑。
谢铭瑄低着头沉默了很久,幽幽道:“我想我会很后悔。”
周如海的心脏怦怦地跳着,语气中暗含期待:“后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