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并非庶姨母自行孕育,而是皇上赐予庶皇贵妃的一份血脉,封号蜀烈王。
拓拔赟对于李长乐嫡姐妹并无好感,对那位故作姿态的高敏以及枝如栖乐嫡表姐妹更是心生厌恶。
相比之下,他对那些庶出的表姐妹却疼爱有加。
然而,与拓拔赟面貌酷似的东平王拓拔瀚,对这些庶表姐妹的态度却截然不同,总是显得漠不关心,她们也自然对这个表哥拓拔瀚没有太多好感。
当李未祺在偏院苏醒的消息传开时,七姨娘急忙带着庶出的女儿们来到了李未祺的房中。
“未祺,我的宝贝女儿,你终于醒过来了!”
七姨娘抱着李未祺,激动得泪水涟涟。
李未祺轻轻地点了点头,柔声道:“姨娘,让您为我担心了这么久,真是过意不去。”
七姨娘闻言,只是微微颔首。
而李未瑜自幼便对父亲李潇然有着深厚的依恋,一旦离开他,便会嚎啕大哭。
李潇然看着心爱的女儿如此难过,心中也是不忍,于是决定将李未瑜留在自己身边,并给她取了一个充满深情的名字——相思子。
当李未祺苏醒的消息传至正院时,李潇然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
李未祺是他十月怀胎所生的三十二胞胎中的一位,他怎能不疼爱呢?事实上,李潇然的后院里,除了七姨娘,他从未让其他妾室为他生育过子女,对夫人更是未曾有过子嗣。
此刻,他笑容满面地看着十六岁的李未瑜,手中把玩着精致的茶杯,轻声道:“相思子,父亲带你去看望庶姐,可好?”
李未瑜正细细品味着手中的碧螺春,搭配着白糖糯米糕,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
听到父亲的话,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声音清冷而疏离:“好。”
自幼在父亲身边长大的她,对偏院的那些庶姐妹并无太多情感。
虽然偶尔她会到偏院闲逛,但无论是嫡姐妹还是庶姐妹,她都难以产生深厚的感情,对她而言,这些姐妹不过是府中的一道风景,与她并无太多瓜葛。
望着李未瑜那冷漠的神情,李潇然心中暗自思量,或许让未瑜与庶姐妹们多相处些时日,情况会有所改善。
而另一边,叱云柔得知李未祺苏醒的消息后,心中暗自窃喜,她的长乐终于不必再受那跪罚之苦。
哼,那个李未祺,竟让她的长乐吃了不少苦头。
此刻,偏院门口被蜀烈王、城王、城西王的护卫们围得水泄不通。
回想起李未祺被李长乐推下水后,叱云柔曾带着春铭多次前来探望,却都被蜀烈王他们的护卫拒之门外。
这期间,正院的人更是无法踏入偏院半步。
如今,李潇然带着李未瑜来到了偏院门口,蜀烈王的护卫们见是李潇然,又碍于李未瑜的身份,这才放行。
李未瑜步入偏院,径直来到李未祺的屋内。
李潇然望着病床上的李未祺,笑容满面地说道:“未祺,你终于醒了。”
李未祺轻轻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李未瑜则在一旁打量着李未祺身上的白色绣球华服,那精致的做工甚至超过了她和嫡姐们的衣物,不禁说道:“姐姐,咱们身为庶女,穿得如此奢华,恐怕不太符合规矩吧。”
这话一出,李未祺的婢女小暑等人脸色骤变,正欲反驳,却被李未祺轻轻摇头制止。
李未祺从容不迫地说道:“护国方丈曾言,若想皇贵妃庶姨母平安,凡是她带‘祺’字的外甥女、侄女,都需穿着白色、碧色、水色、蓝色、紫色、青色、黛色、骆驼色、薰色、橘色、橘黄色等颜色的华服。
我这套白色绣球华服,正是皇贵妃庶姨母特意命人送来的。
而且,这套华服上的绣线,还掺杂了姨母的头发,意义非凡。”
李未祺的这番话,轻松化解了尴尬的局面,也让李未瑜无言以对。
她只是淡淡地说道:“庶姐,你这身装扮太过招摇,平日里还是穿些别的华服吧。”
李未祺闻言,只是微微一笑,道:“未瑜,你说得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