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长孙悦被她的二哥长孙瑞抱回了房间。
一路上,长孙瑞的眼睛都红红的,不经意间还滚落了几滴泪。
见孟节面色沉重,似乎事关重大,长孙诚和夫人便带着他回到书房,关上房门,屏退左右。
面色凝重地看向自己的好友孟节,“秉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伤了悦儿。”
孟节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
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每一个字都经过了深思熟虑。
他讲述了长孙悦是如何突然行刺长公主,如何被当成了反贼遭遇了不幸。
长孙诚的脸色随着孟节的叙述变得越来越阴沉,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和不解。
他的妻子则紧紧地咬着嘴唇,她的眼中充满了泪水。
长孙诚无法理解女儿为何要行刺长公主,在他印象里,两人压根不认识,不死心地再问了一遍,“你是说悦儿她行刺长公主?怎么可能?!”
孟节重重地叹了口气,“确实如此。
她把刀架在长公主脖子上,扬言要杀长公主。
我当时就在现场。
公主府恰好还有其他刺客。
长公主不免怀疑她是受大将军指使,企图造反。
我相信信之兄绝不可能做下这种事。
为了救下悦儿,我只好谎称她是为了我才会闯了公主府。”
说完一脸的痛心和无奈。
长孙诚面色铁青,和夫人面面相觑。
孟节为了递折子甘愿做长公主男宠之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
长孙诚和夫人当然也都听说了。
孟节的人品他们是信得过的,刚正不阿,不好女色,虽然桀骜不顺,但过来做客,始终恪守礼节,从不逾矩,跟长孙诚私下还结为兄弟。
这样的人肯定不可能觊觎他们的女儿,与女儿有儿女私情。
二人不约而同地想,女儿向来嫉恶如仇,大大咧咧,颇有侠女气概,所以她是去为孟伯伯打抱不平去了?
除此之外,他们实在想不出其他的理由来。
想到这里,他们心中郁结,难以接受。
女儿遭受这样的苦难,竟然是她自己年少冲动造成的?
长孙夫人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哽咽着说道,“悦儿,悦儿她怎么这么傻呢。”
“唉。
都怪我。
都怪我啊。
若不是我教授悦儿武功,悦儿就不会这样了。”
长孙诚重重地拍着桌子,一脸的痛惜。
他自责如果不是自己允许长孙悦学习武术,又教她行走人间要行侠仗义,她断然不会如此盲目自信地去救人。
孟节猜出了他们夫妇的心中所想,一脸愧疚地说道,“我实在没想到二小姐如此侠肝义胆,重情重义。
我实在受之有愧。
二小姐因为我才遭遇了这一切,我愿用一生来弥补二小姐。
如果有什么我能为二小姐做的,兄嫂尽管提,我绝无二话。”
就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长孙夫人的贴身丫鬟匆匆走了进来,禀报说太医在门口,有重要的事情要讲。
原本坐着的长孙夫人瞬间站了起来,急声问道,“悦儿她怎么样了。”
孟节面露忧色,在车上太医已经悄悄跟他讲了初步诊断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