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鲁智深真要和他们翻脸,早就让杨志对他们出手了,看来林冲的死对鲁智深的冲击很大,需要找个人发泄一下。
恰好。
骆问天撞在他的枪口上了。
“你这个疯子,发什么神经!”
骆问天不在躲避,被迫迎击。
交手三两下,便明白对方乃是罕见的好手,各自不敢留力,尽数施展出平生本事,两般兵刃杀气腾腾,战局分外险恶。
双方以快打快,顷刻间斗到五十合上,骆问天暗想道:“这鲁智深果真如原著一样,不愧是拳打镇关西,大闹五台山,倒拔垂杨柳的主,若是再不使出得意手段,如何赢他?”
而当下鲁智深怪吼一声,翻身一权杖砸来,势沉力重,骆问天挺长枪去架,而枪身落下一半忽然一收,棍尾自下往上疾挑鲁智深小腹,这一下着实突然,杨志等人都失声惊叫。
好个武大,临危不乱,权杖往下一顿,杖柄末端不偏不倚,正磕在骆问天棍尾上。
禅杖磕开枪尾,借这相撞之力,顺势就劈向骆问天面门。
骆问天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将身一侧避开禅杖之势,手中长枪如怪蟒翻江,猛地一扭,盘打骆问天腰间,鲁智深大叫一声,强行扭转权杖势去挡,谁知骆问天这一枪忽又一拧,让开鲁智深的禅杖,翻击他额头。
鲁智深再欲变招,哪里得及?只得将眼一闭,却听卜的一声,却是骆问天收力不发,调转枪头,枪尾只在他额头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笑吟吟道:“大和尚,多多承让。”
他这几下变幻莫测,阴阳相合,实已尽得杨家枪法之精奥神髓。
鲁智深退开一步,手揉着额头,面红耳赤道:“这等枪法比之我林冲哥哥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走遍天下也难一见,鲁某技不如人,多谢武都头手下留情。”
鲁智深一向不服人,能让他臣服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林冲,当年就是因为比武而结友。
而现在他心中却有了第二个,那就是骆问天。
如此矮小的身材就战败了自己,当真匪夷所思,不得不让人钦佩啊。
武松道:“二位不必谦让了,以在下之见,我家哥哥和和尚你都是天下一等一的好汉。武某习武数十年,景阳冈打虎!血溅鸳鸯楼,也对自家哥哥钦佩不已,如今来这二龙山潜身避祸,还得仰望两位哥哥关照啊。”说罢大笑。
武松这人吃软不吃硬,这次中央高情商一次,让鲁智深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抱拳道:“鲁某痛失家兄,一时情急冲撞,你们莫要见责。”
武松道:“不怪哥哥你,这个事情是个人都会恼火,是我们没有把事情说清楚。”
而张贞娘也在这时很识趣的穿针插缝,“都怪嫂嫂不好。”
说着,张贞娘把自己轻生的念头说了出来,骆问天又是如何劝诫自己。
最后都是双方喝醉了不省人事才导致的意外。
鲁智深闻言,心中那口郁气一吐为快。
在一旁见情势缓和,骆问天呵呵笑道:“要说冒失,还是兄弟我太冒失,昔日要不是阻止贞娘轻生,就不会喝酒误事了,辱没林家声名。”
“哈哈哈,既然事情说开了,诸位都是江湖中成名的豪杰,我们还是入寨共饮,为嫂嫂和三位兄弟接风洗尘。”杨志笑道。
“哈哈,好,吾等此来,就是来结识两位哥哥的,岂有不从之理?”骆问天道。
“好!”
“回二龙山!”
鲁智深和杨志开路,在经过了四处哨岗,众人一同进了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