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静柔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高兴坏了吧?”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北川的妻子,这些家里头大大小小的证件啊,存折啊,都应该交给你保管。”
“快收起来,可别弄丢了,要是弄丢了可麻烦了。”
关鱼的指骨收紧,将鲜红的结婚证捏的皱皱巴巴。
郭静柔视若无睹,转头去吩咐路北川,“北川啊,从现在开始,鱼鱼就是你的直属领导,你记得把你那些证件啊,存折啊,小金库啊什么的都转移给鱼鱼保管。”
“可千万不能跟那些不着调的男人比,男人是赚钱的耙子,女人是管钱的匣子。”
“嗯。”
路北川应下,深邃漆黑的眸描摹着关鱼绯红的小脸儿,以及她因为愤怒闪闪发亮的水眸。
提气。
看样子一会少不了一回清算。
“鱼鱼。”
眼看那修长如玉管的手攥紧她的,关鱼的心也收紧了一扣,眼阔缩着看男人。
静待下文。
这个眼神平静,却暗涌,还怪吓人的。
路北川的心顷刻间悬至嗓子眼。
“跟我回屋,我有话和你说。”
鱼鱼很假的对他扯了个笑,“好啊,正好我也有话和你说。”
郭静柔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你们刚领证,鱼鱼少不得要适应一下时间,北川啊,你好好和鱼鱼解释,知道吗?”
“她若是生气了,就让她捶你几下,骂你几句,没什么的,打是情骂是爱。”
“男人啊,终究是要容下女人。”
关鱼脸更红了。
原本要掐男人胳膊的手瞬间收回,改成挽住男人,笑眯眯的看向郭静柔那双洞若观火的眸。
“伯母,不会的,这件事不是北川的错,我不会和他计较。”
郭静柔看关鱼的目光倒是温柔的,嗔道:“都领证了,还管我叫伯母?”
说着,将一个大红包径直塞给她。
“这是给你的改口费。”
关鱼现在就算想拒绝都没借口,被强硬塞入手心,郭静柔还笑眯眯等她开口。
“还不改口?”
“……妈。”
踌躇半晌,关鱼总算出口。
一出口就闹个大红脸。
郭静柔的目光更温柔了,“哎!”眼眶甚至带着几分湿红,欣慰的看着关鱼,“鱼鱼可别笑话我,我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
“妈妈这心里头别提多高兴了。”
“你们小两口快去房间聊聊天,我要吩咐管家收拾东西,我这就动身和你一块去见亲家公亲家母,你放心,领证的事情是我主张的,绝对不会让你父母怪罪到你头上。”
关鱼:“……”
这件事她早知道。
可听郭静柔这么说,那种上贼船的感觉又来了,强烈的让她心里打鼓。
狐疑的对着路北川和郭静柔看了又看。
怎么看这两人也不像串谋的模样。
应该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
回到卧室,门板隔绝,关鱼这才对上路北川深邃漆黑的眸。
她隐忍良久的怒火总算爆发了。
“这可真是稀罕事,我和你领证,我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路北川,你难道不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路北川深谙装无辜的真理。
一双眸澄澈又炙热,“鱼鱼,你看我像知情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