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大铁门重重阖上,仿佛连霍邵珩最后一丝希冀都锁住了。
他满眼绝望,不甘心的在吼。
“关关,求求你了,我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不会在意你嫁了别人,只要你肯回来,我们还和从前一样好不好?”
绝望如火焚着理智,霍邵珩借着醉意,索性将积压在心底的不甘一股脑的宣泄出来。
他后悔了。
他已经喜欢上她了。
为什么却阴差阳错就此错过?
他不要!
悲愤烧的他双眼通红,拳头一下下的砸在门板上。
关鱼气极。
这样闹下去,迟早要将整个军区大院的人都吵醒。
明天就是婚礼,她可不想再闹出什么前夫纠缠不休的笑话来。
她刚要上前,细腕倏的被攥紧。
“我打电话让人把他弄走,你出现他反而更来劲了。”
关鱼想想也是这么回事。
然后跟着男人的步伐来到他所在的卧室,看着男人一手拎起听筒,另外一只修长如玉管的手指在数字键上跳跃,熟练的拨下一串数字。
“来个人,将醉鬼拖走,明天之前,不,在我的婚礼结束之前,我都不想见到这张脸出现。”
“严防死守,不准给他半点可乘之机。”
“必要时候,可以采取非常手段。”
男人撂下听筒,转身看向她,唇角带笑,眼底温柔宠溺。
什么话也不说,就那样隔着火热的空气睨她。
羞涩一点点占据心头,那种想要逃离男人炙热目光的冲动又来了。
可脚掌刚动,耳畔就落下男人低沉的声音。
“既然鱼鱼话说出来了,那就别想退缩,我当真了。”
“那句话入心入肺,就像刻在心里,再也出不来。”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上前,拥住了她。
温热的拂息落在耳廓,撩的神经末梢都是甜丝丝的。
“路北川,我要去陪鹿鹿了。”
“明天就是婚礼,你、你别急……”
关鱼憋了半天憋出几个字。
话里话外的在嫌弃他太粘人。
实际是她有点招架不住男人的温情攻势。
“急什么?鱼鱼以为我要干什么?”
路北川顶着一张正气凛然的俊脸发问,问的她脸颊瞬间就烫起来。
“额……”
她以为男人要内啥。
最近一段时间男人开车不要太猛,竟然单独相处着,前一秒正在说情话,下一秒就吻住她……
她也不是矫情的人,能做事绝不哔哔。
于是两人的鱼水之事非常频繁,又异常和谐……
所以她才以为男人要……
“晚安,老婆。”
路北川看她被揶揄的小脸儿绯红,窘迫的水眸咕噜乱转都快要找不到焦点,倾身在她眉心轻吻了下,不逗她了。
“晚安,路北川。”
关鱼心慌意乱,飞快的跑出房间。
大铁门外,显然是路北川叫的人已经到了,正生拉硬拽着霍邵珩离开。
间或还能听到一道女声。
“邵珩,你喝醉了,跟我回家吧,我肚子里的宝宝有点不安分,已经能踢我了,你摸摸看……”
霍邵珩叫嚣的声音正快速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