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下来的时候已经浑身是血，当天，王志雄的妻子便报了警，经过调查，他很有可能被你杀害。”

“姜先生，这件事，是否属实？”

姜铭继续沉默。

警督紧紧地皱着眉头，声音严肃却又透着几分厌恶，质问：“姜先生，请回答我的问题。”

“呵呵……”姜铭冷笑，问道：“所以，你要问的就只有这些吗？”

警督理所当然地说道：“如果你还犯了什么罪，或许可以一起交代清楚，争取宽大处理。”

“姜先生，我再问一遍，这些事情，是否属实？”

姜铭低着头，幽幽道：“所以……你知道他们对德福孤儿院的院长做了什么吗？”

啪——！

警督怒拍桌板，呵斥道：“请不要避开我的问题！”

“呵。”姜铭嗤笑一声，眼神逐渐冷漠，道：“对，起了冲突，也去了天海集团。”

“然后你……”

“然后我将他们都杀了。”姜铭直接打断了警督的询问。

他双手微微发力，在警督惊惧的目光中，直接将手铐扯断。

姜铭站起身，冰冷的目光静静地注视着警督。

警督浑身一颤，仿佛被某种极其恐怖的存在盯上了似的。

他猛地站起身，下意识地后退，急忙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姜铭没有理会警督，自顾自地开口：“但在我看来，他们都是该杀之人，是即便死一千次，一万次都死不足惜的败类。”

“这位警督，你们既然将我带了回来，想必也是做了充分的调查吧？”姜铭戏谑地问道。

警督依旧沉浸在姜铭的压迫感之下，磕磕绊绊地答道：“没……没错，怎么了？”

姜铭轻蔑一笑：“那你们应该也调查出了周野那家伙究竟做了些什么吧？”

“长期威胁恐吓德福孤儿院的院长，企图迫使其以低价卖出孤儿院的地皮。”

“我请问！”

“他犯法了吗？”

姜铭迈开脚步，缓缓逼近警督。

警督下意识地后退，张了张嘴，却没有回答。

姜铭继续道：“王志雄，长期与黑恶势力进行灰色交易，十余年的时间向边境外输送大量孩童。”

“不仅如此，他的所有罪行简直是罄竹难书。”

“我再请问，他犯法了吗？”

“这些，难道你们都没有调查出来吗？”

“还是说，你们所谓的充分调查，甚至还不如一个黑客掌握的全面？”

警督扯着嘴角，想要说话，但却再次被姜铭打断。

“还有……”

姜铭的脸色愈发难看，拳头不自觉地攥紧，“前天，晚上19点56分，沈谙欣死于隆德小区三单元502，这件事，你们为什么只字不提？”

姜铭已经极度靠近警督，他甚至可以听见对方咚咚的心跳。

他犹如一头即将病死的疯狼，死死地盯着警督，声音寒冷而充斥着愤怒。

“难道，她的死甚至还不如这些恶人重要吗？！”

警督瞳孔骤缩，他的心跳仿佛在一瞬间停止，随后极具加速。

噗通——！

噗通——！

审讯室静的可怕，甚至能够听见警督的心跳。

然而下一刻，开门的声响加入了这首单调朴素的乐章。

“请等一等，小子。你似乎有些过于情绪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