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徽浑身湿漉漉,警惕十足,顺门缝左右瞟一眼,见没人追来,这才松口气。
只下一秒,她余光瞥见身旁黑影笼罩。
女人惊愣,汗毛倒竖,一颗心重新提起。
是谁?
——是霍砚深?
思绪纷杂间,她已有应对措施,大不了鱼死网破。
明徽暗自瞥黑影,默默蓄力,抬脚猛踢。
黑影轻飘飘躲开,反手抓住她脚踝,用力一拉。
女人身形不稳,向前跌撞,她短促惊呼,被捂住嘴。
明徽脑海空白,跌入熟悉怀抱。
“阿徽,是我,别叫。”
窗外划过几道光线,两人停在床边。
“刚才你听见有人叫了吗?”
“是你幻听吧,这鬼地方哪有人。”
两名保安也胆小,急忙离开。
明徽心有余悸,紧紧趴在男人胸膛,几乎腿软。
薛泯见窗外人离开,这才松开她,又到窗下听半晌,这才放心。
明徽心脏依旧狂跳,眼角湿润,抓紧他胳膊。
“薛泯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迎着月光,女人面色惊恐,眼角泪水残留脸颊,是惊吓过后的应激反应,像微风细雨中沾湿花瓣的白山茶。
男人心软,拇指粗糙,抹掉她泪水,“我猜你不会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