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宏山重新拾起筷子,夹一筷青菜入口。
“我与砚深的争斗,不至于波及无辜人。”他动作一顿,又道:“若明徽此次能活着回来,我帮她。”
“帮谁?”
霍砚深迈步入门,他脱下大衣递给保姆,自然而然入座。
霍宏山目光微眯,“砚深怎有空回来吃饭?”
保姆又增一副碗筷。
男人漫不经心扫一眼两人,拿起木筷,“忙里偷闲。”
他不提明徽,霍宏山也心照不宣不问。
饭桌气压登时降至冰点,孙相宜没了吃饭心思,借口头疼下了桌,几名保姆退居帷幕外,独留父子两人。
霍砚深若无其事挟菜,好似上午的事情从未发生,只来吃一顿家常便饭。
霍宏山面色更平静,眉梢眼角,沉淀五十多年的积威。
无声阒寂下,默然较量。
新的,澎湃勃然,意气风发。
老的,不怒自威,八风不动。
空气中有滋滋爆裂声,两种气旋挤压、相撞,迸发出火星。
帷幕后的保姆们遭受波及,下意识瑟缩、后撤。
霍宏山放下筷子,鹰眸射向他。
男人稳坐,直面他。
“砚深,我们父子,何故到现在兵戎相见地步?”
霍砚深眼底平静,像一面幽深的湖。
“我以为我的话够清楚了。”他道:“明徽是底线。”
霍砚深不愿再多言,撂下筷子,起身,“父亲,依旧是那句话。你终归老了,以后。。。。。。”
他冷笑,接过外套出了门。
霍宏山面色平静,一抹腥味贯喉,又被生生压下。
。。。。。。
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