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认不算他的白月光也称得上朱砂痣,为什么非得熬成蚊子血熬成白米粒也不愿意放过我呢?
我想质问的话有很多,
譬如财产,譬如他的承诺,但此刻说那些好像都没有意义,所以我只是又重复了一遍,
我说我要离婚。
陆鸣好像是被我彻底激怒了,他自觉为他的出轨行为找出了无数个体面的解决办法,
但我都没有配合的走下台阶。
所以他赤红着一双眼,掷地有声的质问我:
“你以为你还是20岁吗?你怎么不看看你现在的这幅样子?你以为你离开我就能找到更好的吗?”
“离开我你什么也不是,司宛,你应该感谢我,没有我你怎么住得起大房子开得起豪车,我给你的已经够多了。”
他应该是注意到了我在幅度很轻的颤抖,
他从这些话里找回了力量,他重新在我面前站直,带着一点上位者的居高临下和不屑一顾的睥睨,
临走前,他嗤笑着回头看我一眼,
“你这无趣的身体还能让哪个男人感兴趣?”
“除了我没有人会要你了。”
门在我面前被关上,我颤抖着跪在地上吐的一塌糊涂。
吐的我眼泪都流出来了。
真恶心啊,
那条红烧带鱼和他都是。
我就那样一直在黑暗中跪坐着,坐到天都快亮。
黑暗总是滋生很多欲望,丑陋的,贪婪的,罪恶的,一切的一切翻滚上来遮住我全部的思考。
我掏出手机翻到聊天框最下面,这一秒我好像也被他同化成一个恶心的烂人,
可是谁在乎呢?
我给喜欢了我七年的沈图南发消息:
“你不是喜欢我吗?要跟我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