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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癌晚期!
我咧开嘴苦笑出声,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
原来有些事就是命中注定的,根本躲不掉。
我将喉头的哽咽生生的咽了回去,艰难的推着轮椅往之前的老房子走去。
我爸确定肝癌晚期到死,不过半年的时间。
我亲眼看着他从一个还算壮实的男人,变成了行走的骨架子。
他曾经因为化疗太痛苦,抱着我呜咽痛哭,“儿子,爸不想治了。”
我也想好了,不治了。
剩下的时间,我就待在这生我养我的村子里。
死在哪算哪。
我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手机却又响了起来。
看着屏幕上闪烁的“温时芷”三个字,我犹豫着挂断了电话。
可下一秒电话就又打了进来。
电话一接通,温时芷尖锐不满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顾嘉辰,你敢挂我电话?”
“你捅了那么大的篓子,竟然还敢离家出走了?”
“你那么有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我离婚,现在媒体把温家围的团团转,你跑了,你他妈的是不是男人!”
我他妈是不是男人?
我他妈的都不是人。
在温时芷的眼里,我就是一只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