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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她就屈膝跪在了我面前,“阿庭,就当我求你了,你救救他,没有你的肾他会死的。”
我弯下腰死死的捏住沈诗悦的下巴,愤怒到了极点,“他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救他。”
沈诗悦委屈的盯着我,眼泪再眼眶中打转,“阿庭,他真的快不行了,你有两颗肾,你给他一颗对你也没什么影响。”
“以后我会留在你身边,尽心尽力的照顾你。”
“你不是说为了我命都可以不要吗,那你能不能为了我救救他......”
沈诗悦的眼泪砸在我的手上,温热,却烫的我皮肤生疼。
我用力的将沈诗悦推到在地,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转头,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她对我的爱哪怕有对他的十分之一,我也死而无憾了。
我冷哼出声,“救不了,老子也他妈的快死了。”
沈诗悦不信,手脚并用的爬到我面前,将额头磕在地上,“只要你肯救活他,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看着额头磕出血痕的沈诗悦,我死死的抓着手中的佛珠,恨不能将它捏碎。
医生确诊她为植物人,并且笃定她再也不会醒过来后,我开始一心向佛。
无神论者的我,供起了佛堂。
无肉不欢的我,开始吃素。
我每日在佛堂叩首108次,次次将额头撞出血痕。
沈诗悦昏迷不醒的第二年,我一步一叩首的从京都磕到了西藏。
我跪在佛像前祈求沈诗悦早日醒过来,哪怕是一命换一命......
如今我用我的命换她醒过来了,她却跪在我的面前求我救另外一个人的命。
可我就只有一条命啊。
我凄凉的扯开嘴角,将身子重重的摔在了沙发里,明知故问,“沈诗悦,我要是死了,你也会这么伤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