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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康第二天就很别扭的来跟我道歉,
他并不常做给人道歉这样的事,
所以只是给我临窗的书案上放了一大筐新摘的果子,带着早秋的寒气。
我睡醒了慢吞吞的走过去看,陆康藏在窗户后面吓我,邀功似的:
“我一早起来去万福寺后面摘的,你不是爱吃这个吗?”
他见我没反应,又凑过来:
“薛窈,别生气了。”
我看着熟透的果子,又想起我们上次一起去的万佛寺,
下山的时候我瞧见远处树上挂着红彤彤的果子,开玩笑似的说了句想吃,陆康便叫停了马车亲自爬树去摘,
最后毫无形象的用袍子兜回来不少,眼睛亮亮的同我说:
“现在还不怎么熟呢?等八月了我们再来。”
那次的果子是酸的。
我以为陆康已经忘了这回事,原来他还记得。
心脏像是被羽毛轻轻抚弄,好像就很轻易地,被陆康用一筐果子收买了。
要原谅陆康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究其根本原因是我也没那么难哄。
但碍于面子我还是冷着一张脸,
“摘回来吃有什么意思,没劲。”
他立马顺杆爬:
“明天正好是中秋,我带你到万佛寺上香去。”
他笑嘻嘻的凑过来,好像之前的嫌隙都不存在似的:
“不生气了吧?你尝尝,这次的果子可甜了。”
要承认自己很轻易的被陆康讨好了是一件有点难为情的事情,所以我只是背过身点了点头说:
“好吧。”
好吧,我又在心里重复,陆康又不总是这样,我在心里替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