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以为,这孩子因为那件事情从此跟朕有了隔阂……”皇帝望着信上写的字,长叹了一口气。
“陛下,这父子哪来的隔夜仇,再怎么说晋王也是您带在身边长大的。”
春喜望着皇帝手里的药,又开口道:“陛下,晋王殿下给的这药,需要奴才拿去太医院那边查验吗?”
虽说这药是殿下给的,但陛下用药还是需得小心谨慎。
何况这药还来路不明,即便陛下跟晋王父子情深,也保不齐这中途有没有别人过手。
皇帝摆了摆手手,扫了一眼那包药上的说明书,拆开倒出几颗药,仰头吞下,拿了桌案边的茶杯饮尽。
“陛下您……”春喜神色脸色一沉。
皇帝捂着嘴又是一阵猛咳嗽,“无妨,如今朕的身体朕知道,吃了这药或许还有些希望,若是不吃朕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朕得等谦儿回京。”
——
汴京城外。
城门紧闭,门外有官兵骑着马抬着头往远处环视。
而城门之上,更是有数名将士蹲守,萧钦墨带着下手正站在上方,眺望着外头无人烟的旷野。
一等便等了两天,却仍然不见传闻中的神物出现。
“大人,您说那神物今日会来吗?”旁边的人好奇询问道。
“太阳都快下山了,可能得要明天了吧?”
“真有这神物吗?其他城池传来的消息会不会有误?”
萧钦墨冷声道:“等。”
他手里拿着一根长管,靠着眼睛扫了一眼城外不远处。
天色渐暗,萧钦墨把手里的东西丢给身侧人开口道:“在这儿等着,出现异常立刻禀告。”
旁边的下属接过千里镜,“属下,遵命。”
养心殿。
皇帝靠躺在床榻上,捂着嘴轻咳了几声,旁边的太医正伸手给皇帝把脉,又是皱眉,又是诧异,摸脉都摸了好长一段时间。
“如何了?”旁边的春喜公公询问道。
“江太医,你看这么久了,倒是说说呀。”
春喜急得脸都红了。
“陛下饶命,臣……臣不敢说!”江太医吓得腿一软立刻跪了下来。
皇帝又咳了一阵,冷声道:“说!”
“回陛下,按前几天的诊断陛下的身体已不可能再转好,而短短两天时间就好了不少。”
“这只怕……臣看过的那些患瘟疫之人,病到最后有一日突然大好,已然是回光返照之兆。”江太医说这话时,都不敢大声喘气,生怕皇帝发怒。
“这……”春喜公公手里握着的拂尘“怦”的落在了地上。
春喜神色大变,怒呵道:“江太医,你在太医院这么多年,怎敢胡说陛下明明好端端的,哪有你说的那般!”
“公公,您没见过那些病患,他们也是突然有一日精神了很多,只觉得大病初愈,心情大好。”江太医战战兢兢道。
皇帝想到什么,垂眸问道:“那若是有那种能医治瘟疫的药呢?能不能让人两天身体转好?”
这一提问,春喜又燃起希望,毕竟最近这两天皇帝都在吃晋王给的药,说不准是那药起了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