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烨驮着猎豹部落的巫医,风驰电掣般赶到了狮族部落。他的爪子因奔跑扬起的尘土还未落下,猎豹部落的巫医便神色凝重地跳下他的背,快步走进屋内。
巫医凑近仔细查看三只“幼崽”的尸体,眉头越皱越紧,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惋惜:“已经无力回天了……这个……尽早安葬吧……不然曦悦圣雌看见,也是难免心里更加难过……”
说完,她闭上眼睛,默默念了一遍祝祷词,随后长叹一声,脚步沉重地离开了曦悦圣雌的家。
没过两日,几乎在同一时刻,驮着夏维迩的鹰兽人,和兽皇派来的鹰兽人,便一前一后降落在狮族部落的门口。
所有看到夏维迩的兽人,眼中都流露出同情与怜悯,这目光像沉甸甸的铅块,压在夏维迩的心头。
夏维迩的心猛地一沉,刚要往家的方向狂奔,守门的护卫拦住了他,轻声告知:
“夏维迩兽夫,曦悦圣雌去部落外的狮族墓园的安葬幼崽去了……”
夏维迩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艰难地咽了咽唾沫,喉咙干涩得仿佛要冒烟。
他再也顾不上其他,瞬间化作巨大的皓月兔形态,朝着狮族墓园的拼命奔去,四爪扬起的尘土,仿佛是他此刻内心翻涌的哀伤。
到了地方,他远远就望见阮曦悦孤单地跪坐在一群人中间。
夏维迩立刻又化成了人形,穿着兽皮裙,脚步踉跄地向阮曦悦奔去。
跟在夏维迩身后的,隶属于兽皇的鹰兽人眯了眯眼,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随后不紧不慢地跟上了夏维迩的步伐。
夏维迩看着阮曦悦面前三个新土堆起的小鼓包,心中仍存一丝侥幸,声音颤抖地问:“阮夏易,阮安安和阮夏波呢?”
阮曦悦看向夏维迩的瞬间,眼眶瞬间红了,那委屈的模样,好似受尽了世间所有的苦难:“你怎么才回来啊!”
为了练出这唯美又让人心疼的哭泣表情,她看嬛嬛见四郎的那段视频都快要看吐了,连多多都被她不停问像不像,给折腾得自闭了。
夏维迩原本还有些将信将疑,可看到阮曦悦这般委屈难过的神情,只感觉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缓缓跪在阮曦悦面前,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传递给她,轻声安抚着,也是在安慰自己:“没事的,我回来了!”
又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喃喃道:“幼崽们呢?你放心!兽皇派了兽人来!他一定能把幼崽治好的!”
跟在夏维迩身后,一个劲往前挤的鹰兽人,闻言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惊呆了:啊?谁?我?我能干什么?
罗羽柔等人见夏维迩身后的鹰兽人正努力往前挤,慌乱之中,赶忙侧身让开了一条路。
夏维迩的双眼布满血丝,他不顾一切地冲到那几座小土堆前,双手颤抖着,徒手开始疯狂扒拉那些新土。
他嘴里还念念有词:“他们有办法的!兽皇派来的兽人,带了奇药!快帮我!把幼崽给他治!肯定能治好的!”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和绝望而变得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的。
阮曦悦见状,心中一紧,也立刻扑到土堆旁,双手不停地刨着土,指甲缝里满是泥土,甚至有几处已经渗出血来,可她浑然不觉。
周围的一众兽人,有的面露犹豫之色,脚步迟疑不前;有的则紧紧皱着眉头,神色凝重。
但也有一部分兽人,被夏维迩和阮曦悦的悲痛所感染,赶忙上前帮忙,一时间,尘土飞扬,大家都在争分夺秒地挖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