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你难道连自己的职务都不清楚么,那你在这里都做些什么事呢?”
叶天一忍再忍,想先问这出这个自称王须春的,到底是干什么的。
“嗯,我不清楚,也不能够骗你啊。
做人还是要有基本的原则和底线的,撒谎这种事,我从来不屑于做。”
“那我问你,你既然说自己应当是个马曹,那我就也认为你是个马曹。
这里一共饲养了多少马匹?且说与我听。”
“不问马。”
王须春懒洋洋,掩饰都不掩饰的敷衍叶天。
“不问马?什么意思?”
“不问马就是,不、问、马。”
王须春扯了一根稻草,在手里翻来覆去的把玩。
“你身为马曹,不问马,还能问什么?这里到底饲养了多少马匹?”
“既然不问马,怎么会知道数目呢?”
“作为马曹,怎么可以不知道马的数目?那最近可有马匹生病或者死亡?如果有死亡的马匹,死了有多少?如何处理的,可有补充?”
“未知生,焉知死?”
叶天问了一连串的问题,王须春轻飘飘回了六个字。
这番无所谓的态度,终于是惹得叶天大怒。
“到底是谁安排你进来做事的?把他叫来,我要问一问他,到我这里来做事,到底是个什么标准?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想来就来!”
“我当初是正儿八经通过考核进来的,你若是看我不顺眼,大可以赶我走,我也不在乎能不能呆在你们这种地方。
但是你首先要说清楚,凭什么赶我走?”
“你面见上司,既不整理仪容,也不施礼。
这些我都可以当你是特立独行,不与你计较。
可是这些本职工作,你竟毫不理会,可当得一个渎职之罪!”
“何为渎职?这一点小事,自有下面人去处理,这些马匹不是好好的在这里。
你若是想知道这些无聊的数字,叫下面人去清点即可,有什么大不了?”
“志凌商会“总之这点小事,不值一提。
俗话说得好,杀鸡焉用牛刀?”
“连个马厩都管不好,你还觉得自己有什么样的本事?真是可笑之极!”
叶天怒极反笑,觉得眼前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
“我自有我的才华,只不过是怀才不遇罢了!
你们这些什么上司啊、考官啊,没有一个能够慧眼识珠的。
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替你们管什么马。
暴殄天物!”
“你自己觉得你能做大事,可是事实却是,你连马都管不好。
还能做什么大事?”
“那是我不屑于去做。
马有什么好管的,饿了吃累了睡,还需要干别的吗?是个人就能做,我读这么多书,难道就是为了来管马吗?”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嘁,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自己惹来了上司的斥责,王须春丝毫不以为然,反而是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