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我叫王三贵。”
王三贵扑通一声跪下。
“现在是休息时间,你不在营帐之中休息,到这里来干什么?”
李宇收起手中的刀,有些不悦地问道。
“长官,白日里我收到家中寄来的书信,说母亲病危。”
说起母亲病危,王三贵流下泪来。
“我想赶回去见母亲最后一面,给她送终。”
“前方战事正在吃紧,别说你私自离营,战场上后退一步,都算逃兵,会被就地斩杀。”
李宇低声怒斥王三贵,“这些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所以我才来求您,给我一面通行令牌。”
王三贵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什么?”
李宇不可置信的看着王三贵,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想要什么?”
“长官,我知道我的请求有些无理,可是我别无他法了。”
王三贵哀求李宇,“我不会当逃兵的,您给我一面令牌,我安顿了母亲就回来。
一定早去早回。”
“不行!”
李宇一口拒绝,“放士兵出营,是何等大事。
今日你母亲病危,我便给你通行令牌。
明日他父亲亡故,我也放出营。
这仗还要不要打了?”
“长官,我父亲早亡,母亲守寡至今,将我拉扯大。”
王三贵开始讲述自己母亲的不易,“我年少从军,从未在母亲膝前尽孝。
现在只想给她送终而已,您就成全我吧!”
“王三贵,自古忠孝两难全。
我理解你思母心切,但是家国大义在前,我们只能将自己的事情往后放一放。”
李宇开解王三贵,“待战事结束,我陪同你一起去母亲坟前祭奠,可好?”
“可是我母亲送我从军之时,也没有在意我是她唯一的儿子。
她是以我能为国守卫边疆为荣的,盼着我凯旋而归。”
王三贵为母亲鸣不平。
“虽然她没有等到我们凯旋,但是总能等到见我最后一面吧?”
“王三贵,既然选择了从军这条路,就要想刀有这么一天。”
李宇继续劝慰着王三贵想开一点,“军中多少将士,都经历过这些,甚至有的比你更痛苦的事情也经历过。”
“我们是为国征战的士兵,不能只顾念自己的一点感情。”
李宇拍拍王三贵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快回到自己的营帐中去,我今晚就当没见过你。”
“我不,你不给我令牌!
我就跪死在这里!”
王三贵执拗,不肯回去。
“我要回家去看我娘!”
“你不要像个小孩子一样哭闹!”
李宇有些生气了,“我看在你母亲病危的份上,才不与你计较。
你不要不识好歹,在这里耍无赖!”
“我没有耍无赖。
我说了,我会早去早回,不给您添麻烦的!”
王三贵说。
“法理不外乎人情。
我在战场上打仗的时候,也是一个好兵,并不曾有一丝退却。
如今家中突发变故,为什么不允许我回去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