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川柏连眼睛都不眨,充耳不闻。
他将季思淼抱到了花房,一开门,温暖如春,各色各样的鲜花争相开放。
“淼淼,花房已经建好了,可惜那个时候你没有看到,”
陆川柏的声音里带着几丝遗憾,“不过,没关系,我一直叫人每天保养着,你现在随时都可以赏花。”
“我不喜欢。”
季思淼别过脸,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要是这不是陆川柏建造的,或者她的脚腕上没有锁链时时刻刻提醒,她可能还会有几分欣赏的意味。
可现在,在她眼里,全是死物罢了。
陆川柏没在意,小心将季思淼放在花房中央的椅子上。
随后,在季思淼不可置信的目光里——
跪了下来。
“你......”
季思淼一惊,想要挣扎,却被陆川柏单手按住了。
“淼淼,你听我说。”
尽管做着如此低声下气的事情,他面对季思淼时仍不失温和。
“我知道你恨我,也知道你讨厌这里,我也不打算求得你的原谅。
那些事情,我做了就是做了,我不会不认。”
陆川柏摸索着季思淼的脚踝,将它握在手心,随后一个吻落在上面。
“我强求这一切,也接受你所有惩罚,只要——”
“你别离开我。”
陆川柏抬眼仰视季思淼,以一个诚服的姿态,看着自己一生的神明。
“陆川柏,”
季思淼轻轻拍打他的脸,带着一丝侮辱的意味,“你很喜欢把我当金丝雀养,是吗?”
“不。”
陆川柏握住脸边的手,季思淼顿时想要抽回,却见对方将她的手凑到唇边,一下下啄吻落在上面。
“我永远喜欢肆意鲜活的你,明媚大方的你。
现在的你就很好。”
陆川柏与季思淼对视着,眼里闪着光。
但季思淼心里却越来越平静,只觉得可笑。
他既然如此爱她,那又为何与柳知夏藕断丝连?
既然如此爱她,又为何要欺瞒失忆后的她,将她身上的特质都消磨殆尽?
呵。
季思淼仰身,靠在椅子上,俯视着陆川柏,带着引诱地意味。
“那就看你表现。”
此刻,角色对调,谁是主人,谁是猎手,取决于谁更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