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正弯下腰,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将戴着面具的脸,紧紧贴着她的脸。
人在恐慌的时候会用尖叫来释放压力,但当极度惊惧的时候,人会连尖叫声也会忘记。
“很好……很好。”
诗人诡异的面具在爱弗的脸上来回滑动着,就像一条冰冷的毒蛇吐着信子。
“我们唱的好吗?这位小姐你觉得呢?”
面具在爱弗的脸上打量一周,他抬起脸,像一位老友和爱弗打趣着。
爱弗木然地点点头。
诗人有些疑惑,他奇怪地说着,
“既然唱的好的话,为什么你们不拍拍手呢?”
话音刚落,爱弗面前的观众们从前至后,一排排,纷纷拍起手来。
观众有节奏地拍着手,爱弗心神恍惚,像被气氛鼓动,她不由自主地,也想跟着拍起手来。
但是,手中冰凉的枪口,让她为之一振。
她的心里顿时清朗起来。
见鼓掌声不断,爱弗悄悄地将枪别在身后,也跟着拍起手来。
“很好……很好,”诗人满意极了,他对于今晚的效果非常满意,他在爱弗身上逡巡着,像打量着一件作品,
爱弗此刻目视前方,她保持着鼓掌的姿势,余光瞟向诗人。
她刚刚是被蛊惑了。
爱弗快速回忆着刚刚诡异的一幕。
从开场的红色灯光,再到诗人的歌声和踢踏声,再到观众的掌声,这一段段的声音就像是会催眠的钟摆,让爱弗不由自主地陷了进去。
这是奔着她来的?
还是奔着杂志社来的?
还是……
爱弗下颌不由得绷紧。
她手里不敢停下,她跟着节拍继续拍着手,背后全是湿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