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弗的眼睛也开始打架,她看着呼叫灯,红色还亮着灯光。
“奇怪了,怎么还不来……”爱弗伸了一个懒腰,她看着呼叫灯一直亮着,只好去外面护士站看看有没有人值班。
她打了一个哈欠,正准备站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的长廊上传来了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像是衣料在地上拖行的声音。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细簌声在他们的门外戛然而止。
没由来的,爱弗的背后汗毛倒竖。
她悄然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怎么了?”克拉克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他像是刚刚做完一场噩梦,额头上竟然冒汗。
“可能是护士来了,”爱弗朝着克拉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现在站在门口。”
克拉克听了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他挣扎着起来,因为扯到了手臂上的针头,不禁皱眉。
“我去看看。”爱弗指指门。
克拉克:“小心。”
爱弗点头,朝着门口蹑手蹑脚走去。
正在这时,门上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克拉克正想喊“进来”,爱弗朝他挥挥手,指指大门,两人看着紧闭的大门和不停传来的敲门声,背后的冷汗直冒。
克拉克的视线移向大门的上方。
两人一时之间屏住呼吸。
因为敲门声正是从门的上方传来的。
爱弗从门口拿起雨伞,她朝着门口轻声移动,慢慢握上了门把手。
她回头看向克拉克,克拉克脸色苍白,坚定地回看她,点点头。
爱弗下定决心,正在敲门的过程中她猛地一拉房门。
门外的情景让谁看了都会忍不住惊呆在场。
门外走廊上,正密密麻麻挤满着护士和医生,他们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外,像是不忍打搅病人的休息,而就在他们的头顶,扣板铺接的天花板上,一个护士以极其扭曲的角度倒挂在顶上,一脚勾着吊灯,一手还在敲击着门。
而门被爱弗打开,她只能机械地反复地敲击着空气。
人在极度惊恐的情况下是发不出声音的,爱弗定在原地,她看着朝她转过头看笑得和蔼的医生护士们,双手颤抖地几乎握不住雨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