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她一口口吃掉宵夜,热腾腾的红糖和鸡蛋下肚,身体微微发热,若隐若现的疼痛感消失大半,“你吃过没?”
他点点头,药师玲珑和北崖已经翻上山头,等待十点钟的boss。
应珑去卫生间刷牙,下楼倒满温水,又吃了颗止痛药。
许图南看着她苍白的唇色,试探地问:“今天我留下来陪你好不好?”
她转头:“留下来?”
“嗯。”他捉住她的手,扣住五指,“陪陪你。”
应珑盯着他。
他一开始还绷得住,片刻后便有些泄劲,郁闷道:“我也觉得不太好,就是忍不住。”
就算是女朋友,也没有这样冒昧跑过来求留下的道理,理智知道乱来,可大脑好像被荷尔蒙占据,身体和念头都不受控制,他既觉得愉悦,又有些微妙的烦躁。
“好烦。”他把她的手心贴在脸颊边,不由叹气,“要不你打我一巴掌,我清醒清醒。”
这还不简单?她抬起手,轻轻拍了过去:“醒醒,我在生理期。”
“我知道。”许图南为自己辩解,正是因为知道不可能,才敢稍稍这么一提,好好的哪有这脸,“我只是想陪陪你。”
“别想了。”应珑无情地戳破他的幻想,“看到我这床了吗?”
她拍拍自己的床铺,“一米二。”
一米二的床,睡一个人已经是极致,连狗都睡不下,还想再睡一个一米八的大活人?
许图南扫过她狭窄的床铺,谨慎地提议:“其实你一个人睡也有点小。”
这间房间最多十平米,一张床,一张桌,一个简易衣柜就是全部,幸亏云南四季如春,否则被褥都没地方放,他看着着实难受。
“所以?”
他小心翼翼:“你想不想换个地方住?”
“不想。”应珑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了他的提议,“跟你住,不付房租就是寄人篱下,付房租我傻,免费宿舍不住,掏钱就为了和你住一起?”
许图南没懂:“我们是男女朋友,住一起怎么就寄人篱下了?”
应珑看了他一眼,没多解释。
她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诉苦,而且,她早就有自己的房子了。
“留你到十一点半,打完最后一个boss再回去。”她掀开被子上床,“你负责做任务,我躺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