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图南累了一天，刚洗过澡躺床里，脑筋慢一拍才理解她的意思：“它要上床，但你不想它睡你的床，所以就……睡到我房间里？”

“对啊。”她理直气壮，“都怪你的狗。”

少爷龇牙，挨了她一巴掌。

“呜呜。”少爷趴回枕头，哀怨地嘤嘤，试图和主人告状。

许图南：“……”

“什么时候回来？”她干巴巴地问，“我要死了。”

他立即端住：“想我吗？”

拿捏她？做梦。应珑面无表情道：“再不回来，少爷就要接客了，五块钱摸一次，看看它的行情。”

切~~，不好玩，他老实回答：“机票买好了，明天就走。”

应珑清晰地舒口气。

“你想我了。”他言辞凿凿。

她白眼：“你有没有良心？”

许图南想想：“我也想你。”

“二十天了，每天给你溜三次狗，给它喂三顿饭，帮它捡屎，送去洗澡，游戏里帮你代练、下本、刷秘境，还帮你拿了六次快递。”应珑越数越怀疑自己是恋爱脑，“一分钱都没收你。”

他耸然动容，迅速发过去5200。

“算了。”她没收，恹恹道，“我在犯（re）蠢（lian）期，偶尔一次承受得起。”

许图南注视着她没精打采的的脸孔，低落的心情值有所回升。

他安慰自己，人生原本就是一个阶段接一个阶段，属于滑雪的日子过去了，现在该进入下一段旅程，关于游戏，关于许北溟，关于爱情：“我明天就回家了。”

应珑抬起眼睑，小小的手机屏幕里，他的面孔微微有些失真，帅还是很帅的，可前置摄像头削减了人类的魅力，让他看起来竟然有几分……憔悴？

唉，谈恋爱就是不让人省心。“没过瘾就再玩几天，唔，从明天起，延长一天给我100辛苦费就行了。”她算账，“你知道我的，只要给钱，我不会不高兴。”

“再留多久也没有意义。”许图南平静道，“只会让我一次次意识到……我像个蠢货。”

这是受刺激了啊。

应珑瞅瞅他，问道：“你几岁开始学滑雪？”

“四岁？也可能是五岁，忘了。”他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我没理解错的话，你很小的时候就接触到自己喜欢又有天赋的东西，家里有条件让你在在最适合的年纪做了最好的训练，参加过世界级的比赛，拿到过名次，在别人刚刚毕业的岁数功成名就，归来还年轻力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