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看?着这?一幕, 下?意识地去看?身边望月秋彦的表情。
他记得这?个?人。不管是哪一届, 鬼冢班向来团结。在他将望月秘密带去培训之后,他们几个?曾联合起来寻找望月的线索。
再到后面, 就是公安的上?门警告。听?说朋友没事的消息后, 上?野彻长长地松了口气,他那时已经加入了警备部,笑着问他们能不能在望月执行任务前, 最后见他一面。
降谷零本想拒绝。
可上?野彻的背后,就是已故父母的照片。
年轻的警官笑得很难看?,极力维持着礼仪,说“万一以后就见不到了呢”。
万一以后就见不到了呢。
降谷零的睫毛轻颤,看?在他父母都?是公安的前辈的份上?,难得为对方破了例。
这?就是降谷零讨厌罪犯的原因。
这?个?世界已经病态了,就算在咖啡厅里,他也经常会听?到小孩对着电视里的反派喊“好帅”“等?我长大了也要?这?么做”之类的话。
他们根本不知道,为了让他们能生活在安全?的环境里,背后有多少人在为之努力。
“谢谢。”
沉默了半晌,望月秋彦开了口。他站在阴影里,一身黑色的风衣矜贵,与面前血肉模糊的男人讽刺地形成了对比。
望月秋彦垂眼看?着他,嗓音略微低沉,带了些凉意。
“你一直在关注我?”
上?野彻笑笑,答得巧妙:“很难不关注你吧,你的照片大街上?到处都?是,我前几天还买了访谈的杂志。”
“是吗。”望月秋彦轻笑,“访谈上?说了什么。”
“这?个?问题有些为难我。”上?野彻盯着布满血迹的地板,语气苦涩,“刚买回来就被叫去跟这?个?案子了,我本来还打算回去看?呢。”
望月秋彦想了想:“你在和我聊天吗?这?可不是一个?俘虏应该对敌人说话的态度。”
“那我应该是什么态度。”脚尖抵在地面,上?野彻艰难地支起身子,他原本要?比望月秋彦高一些,可小腿的骨头已经被打碎了。
“向你求饶吗?这?就是你希望我做的?”
上?野彻是个?很胆小的人。
他胆小到不敢和别人说自己根本不想当警察,胆小到每次进行高空训练前都?要?找各种借口,胆小到看?着前辈们干脆利落地自杀,自己却迟迟不敢动手。
在上?野彻眼里,望月秋彦也是个?胆小的人。
是和他不同类型的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