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的人都认识维罗德的医生,只要他出现,猜忌就会流传。
奇缘等了几分钟见侍应员没有回来,被安抚的情绪再次涌起。
“哥哥,我出去一下。”
奇遇下意识拉住她。
“不要惹事,找不到人就算了。”
算了。
奇缘笑了一下。
“好。”
是得算了。
兄妹俩给谭扶修做事,她哥哥受了伤,就得到这样的照顾,确实得好好算。
少女冷着一张脸,却怎么也找不到刚才的侍应生。
“你怎么了?”
头顶传来询问,奇缘凶狠地回看。
骆语见她表情,眉头笼起。
“你哭过,受伤了吗?”
他闻到了血腥味。
奇缘忽地想起和这人的初次见面,极力控制情绪。双眸闭上,再睁开时恢复平静。
“不是我,你身边有没有会缝伤口的人?”
骆语没说话,阿杰从旁边冒出:“我会啊,谁受伤了,让我看看。”
万幸,除了没有医生,休息室内的救助工具是齐的,阿杰将工具消毒又把无法缝起的坏肉切除,针线在指尖悦动。
或许是奇缘在的原因,奇遇咬紧牙关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面色却在疼痛中发白,冷汗滑落时被少女的衣袖擦去。
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跟过来。”
她扭头只见到骆语开门的背影。
奇缘抬脚跟上。
骆语走在前面,盯着手机内容。
直到停下,他拿到了全部信息。
“关于你哥哥受伤这件事,跟我有关系,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他主动解释。
“什么意思?”
“上次在黄昏那所赌场的老板得罪了一个人,有人委托我们给他一个教训,他不知道怎么调查到我在维罗德,所以来找麻烦。”
奇缘像是听到好笑的事:“所以我哥哥是被殃及的池鱼?”,又自顾自点头:“首先我感谢你的坦诚,这件事我会解决。”
想到什么,临走前她补充:“希望你能等我做完我的事,你再解决你的问题。”
看着少女离去,骆语眸色沉沉。
他今天本来是想看看赌场的运营模式,在他的世界只有杀戮,而这座以赌决定地位的城市实在让他好奇。
却没想到刚进到赌场便看见一张冷脸,小姑娘手上还有刚染上的血迹,以他的习惯应该是视而不见,但抬脚时却朝着对方走去。
嘴也出于自己的意识开口。
“你怎么了?”
这一切都不符合他做事的逻辑。
他是否对她有些过于在意?
铃铛被大掌握住。
男人眼神定下。
在对自己的反复询问中。
他确定,他在意她。
不是出于对筹码的掌控。
只是她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