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要被扒了衣服打板子!
去尔母之!
到底是谁在天天试图用这种羞辱女子的方式来欺凌人!
不对,也可能不是欺负青荷,而是她!
毕竟今日她带着青荷鹅梨在府上走了一遭,谁还认不出来青荷是她的人!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这龟孙儿养的!
陆云簌从床上坐起来,眼神就像是吃人一样,鹅梨怕的硬生生憋住了哭,不期然打了个哭嗝儿,
“小姐……”
“在哪儿?”
“前厅的院子……”
陆云簌是和衣而眠,现在直接穿了鞋,顺手将院子里用来支窗子的木棍儿给提溜上,气势汹汹的往着前院走去。
而此刻的前院热闹非常。
分明是黄昏时刻,正是忙的时间,偏偏这儿站了不少的人围观着。
站在最里面、脸被扇的高高肿起,唇角还挂着血丝的青荷满脸泪痕,拼命的护着自已的衣襟摇头,含糊不清的辩解,
“我没有!
我没偷东西!
这是小姐赏我的!”
这么多双眼睛下若是被扒了衣服,青荷就算是不想着陆云簌的名声,自已也已经毁了,回去也只有自尽的份儿。
可她如今也不过十五六岁,正是花骨朵儿一样的年纪,凭什么死!
青荷的眼中满都是绝望,却被扭着她的嬷嬷又是狠狠的两巴掌啐骂,
“小贱蹄子,叫什么叫!
你家主子能拿出这么好的珠子?
我看你就是不打不成器!
来人,摁住她把裤子给扒了,给我狠狠地打这吃里扒外的东西!”
青荷拼命的挣扎,可怎么抵得过几个人都抓着她。
她悲鸣一声,就要拼尽全力往着一边的石柱子撞去,却听见了一道怒声传来,
“谁在动我的人?!”
人群自动分开了一条道,陆云簌沉着脸,手上还握着长杆走来。
看见陆云簌,青荷的眼中迸发出无尽的光亮,
“小姐!
小姐救救奴婢!
奴婢父亲在花房不小心摔下爬梯,胳膊给摔折了,奴婢拿着您给的珍珠,想出去当了给父亲请个大夫,偏偏表二小姐说奴婢偷了东西,要将奴婢摁在这儿杖责!”
看清楚青荷脸上的伤,陆云簌倒吸了口冷气,
“你脸上是他们打的?”
见青荷含泪点头,陆云簌身边的气压越发的低,
“我都来了,还不放了我的丫鬟!”
“哟,原来这位就是咱们那走丢多年的妹妹了?”
一个和陆应儿模样七八分相似的少女声音清脆,却带着戏谑的口吻,
“瞧着是挺好看的。
我这两日出门礼佛,没赶上妹妹回来的时候,还请妹妹赔罪。”
这位就是陆应儿同胞妹妹陆嫣儿。
她倒是痴恋陆云亭,上一世因着陆云亭不喜欢她,也没少整她。
不过陆嫣儿的心思大都放在陆云亭的身上,还从未对她这样的大阵仗过。
上一世她好似是出门山林时候遇见了山贼死了,比她死的还要早。
这一次这么大阵仗,八成儿是因为自已动手打了陆云亭,来给陆云亭报仇了。
“赔罪?”
陆云簌并不跟她玩儿什么和稀泥的游戏,直接笑起来,眼神冰冷,
“放了我的丫鬟,方才欺负我丫鬟的人,跪下给她磕头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