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亭冷笑道:
“不然呢?”
“呵。”
陆云簌百无聊赖的玩弄着一缕发丝,声音漫不经心,
“你们若是出去打听打听,应该就知道我很喜欢阿猫阿狗的,那些小崽子虽然听不懂人话,但是通人性。
对于通人性的,我都不介意养在身边。”
说完,陆云簌瞥向跪着的陆云瑶似笑非笑,
“当初母亲舍不得的时候,我也说过,陆云瑶只要是安分,留在侯府当条狗也就罢了。
我这样的人品可真真算得上是百里挑一,你还质疑起我的人品了?”
陆云瑶掩去眼中的怨毒,抽噎着开口,
“我知道姐姐看不上我,怨恨我,可是这件事我的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了……
姐姐,求求你告诉我,我到底哪儿做错了,让整个京城的都追着我骂……”
她的身子瑟缩,看起来可怜极了,声音也越发的卑微,
“我一人也就罢了,连累了侯府,是我罪该万死……”
“想知道啊?”
陆云簌挑眉,陆云瑶心下一个咯噔,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不等她想出对策,青荷已经出去,很快领了一个人回来。
而此人也不是旁人,正是昨儿还精神百倍的早儿。
只是此刻的早儿身子软趴趴的,跪在地上也像是没有骨头一般,双脸通红,眼神迷离的看着眼前的人。
青荷蹲下身子,笑道:
“我记得你叫早儿是吧?
可记得来财钱庄?”
早儿顿时打了个寒颤,眼神都从茫然变成了惊恐,
“不不不,别打我!
我已经有银子了!
二小姐已经答应给我银子,我能够还上了呜呜呜!”
她抱着头瑟瑟发抖的蜷缩起来,青荷耐心的问道:
“哪个二小姐,她凭什么给你银子?
你欠下的赌债可不止百来两,她能愿意吗?”
在得到念儿消息的时候,陆云簌就开始着手让人去查早儿的底细了。
只是她没有多少本事,只能够让青荷私底下去问,自已也没闲着,半夜出府前也曾经出去过一次,只为了求证早儿的身份。
瞧,如今可不就派上了用场吗?
陆云簌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的闹剧,甚至颇有闲心的还换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
一边的陆云亭率先察觉到事情的不对,立刻出言阻止,
“无凭无据,父亲还是……”
他不知道陆云簌就是在等他的这句话,直接打断了他笑道:
“哎呀,不愧是大理寺少卿,我都差点忘了还有证人的事情,鹅梨,去请。”
这样满是嘲讽的口吻让陆云亭的脸色都变得可怕起来。
方才陆云瑶进来时候眼角的窃喜他都看在了眼中,可见这件事的的确确是跟陆云瑶有关系的。
真要是任由陆云簌在这儿列举一些有的没的,只怕是陆云瑶今日真的要被送走。
来不及多想,陆云亭将袍子一掀,直接跪了下来,对着陆令仪磕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