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她的父亲!”
“父亲?
哪个父亲会用自已的女儿去换所谓的门楣!
当初云瑶被定为联姻的人我不说,是因为云瑶愿意,她自小生在我们膝下,也就一个念头,想着成为太子妃!
簌簌回来后我探过她的态度,她不愿意!
你若是敢将簌簌送去东宫,我们就和离!”
门外偷听的陆云簌都忍不住愣住了。
她是万万没想到平日说话总是笑眯眯的人会生这样大的气,甚至喊出了和离二字。
里面传来了两个人激烈的争吵,陆云簌也只是顿了顿,就带着青荷离开了。
青荷心惊胆颤,
“小姐,您不去劝一劝?”
“我若是出现了,他们才会吵的更厉害。”
陆云簌回到自已的院子,只见粘豆包正精神满满的和一个小丫鬟扯着衣带。
小丫鬟涨红了脸,
“粘豆包,我就这一条衣带没被你弄破了,你就放过我吧!”
粘豆包报以更大的力道。
眼见最后一条衣带也要战损,粘豆包被一下子提了起来,瞬间松开了口中的衣带,嗷呜嗷呜的表达不满。
小丫鬟连忙对着陆云簌道谢,陆云簌将粘豆包抓住转身进了房中,伸手捏了捏它软乎乎的肚子,粘豆包顿时舒服的躺在桌子上发出了呼噜声。
鹅梨刚巧打帘进来,兴高采烈的开口,
“小姐,奴婢……”
青荷赶紧使了个眼色,鹅梨这才注意到陆云簌看起来有些什么,立刻闭上了嘴,用口型问着青荷发生了什么,青荷微微摇了摇头退了出去。
陆云簌没管她俩,只是一边捏着粘豆包的爪子一边想着方才裴婉的反应。
和离……
其实平心而论,京城中所有娶妻的人院子里都会再纳几个妾,最差也是有几个通房。
这样的人都被称之为深情。
而陆令仪至始至终只有裴婉这么一个妻子,别说妾室了,连通房也不曾有过一个,真就算得上京城里面所有人眼中的好男人。
裴婉若是不管她,兴许这一辈子是要被人羡慕到老的。
陆云簌心里清楚,什么和离不和离的,只要是没成的事儿那都是空话,偏偏自已心里头不得劲儿。
她不再捏粘豆包的小爪子,粘豆包主动过来蹭了又蹭,夹着嗓子喵呜叫。
陆云簌叹了口气,将他提起来自言自语道:
“粘豆包,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做呢?”
粘豆包喵呜喵呜的叫着,陆云簌点了点它湿润的鼻头,
“真羡慕你无忧无虑。”
将它放下,陆云簌起了身去了窗子边,看着花瓶里插着的红梅,想起什么一般,叫了青荷进来。
青荷见她此刻神色恢复了,心中也松了口气,笑道:
“小姐,可有什么吩咐?”
“你去跟母亲说一声,我晚些时候陪她用晚饭。”
陆云簌指尖触了触那微凉的花瓣,道:
“让鹅梨陪着我去折一些红梅吧,母亲爱这个。”
临到天快黑的时候,陆云簌抱着一束红梅就去了裴婉的院子。
这会儿陆令仪已经不知所踪了,只有临儿正在喂着裴婉喝药。
那样苦的味道让陆云簌都忍不住皱起眉头来,
“好端端的吃什么药?”
“我就是觉得心口有些闷,就让临儿和陈妈妈去煮了这个,不碍事的。”
裴婉面上丝毫没有方才跟人争吵之后的模样,反而是笑吟吟的看向她的怀中,
“好漂亮的红梅,你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