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陈妈妈走了,陆云簌这才叹着气,
“生活真难啊。”
沈月眠忍俊不禁,
“你才多大,还开始感叹起生活难了。”
“处处都要提防算计,跟我以前待着的地方相比,好处就是看看起来过的更像个人。”
陆云簌展了展身子看向她,
“不过你不是要晚些时候回来吗,怎么今日就回来了?”
“你让青荷问的事情,我想了想还是得来亲自跟你讲明白才行。”
沈月眠将她拉着坐下,
“我知道你对他们恨的厉害,可是就连苏朗那样老奸巨猾的人都能够被查到,更何况是你。
到时候你因着这群人丢了自已在侯府立足的根本,你觉得,你还能够将裴夫人安然无虞的带走吗?
你跟她,都得留下。”
陆云簌抿了抿唇,道:
“我之前就已经找过人去打探过许家,可消息是许家父子二人已经没了踪迹。
沈姐姐,并非我多想,这两父子怕是已经被人护着了。
我提前那么久都还能够被截胡,可见对方已经做足了准备。”
从金陵回来没多久她就已经去当掉了几样首饰,找了好几个能力不错的人去办事儿,可传回来的消息都是找不到许家两父子。
所以现在既然有千金堂,倒不如直接让千金堂出手,将人给杀了以绝后患。
沈月眠也知道陆云簌心中顾虑,叹了口气道:
“那我尽量先让人去找,能够带回来就带活口回来,不能再说吧。”
陆云簌点点头。
当初金红兰她没有及时处理了,其实也有想要拿她当诱饵的作用。
可惜的是陆云瑶太不会用人了。
用过晚饭,陆云簌便就让沈月眠直接带着自已去了容肆的院子。
容肆看着眼前的二人揉了揉额角放下书来淡定开口,
“新年过完了,还要来拜年吗?”
面无表情的说出这样调侃的话来,着实显得违和。
陆云簌嘿嘿一笑,将身上一直带着的无字令牌双手奉上,
“帮个忙呗。”
容肆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无字令牌,却并不接,唇角微微勾起道:
“陆云簌,说说吧,这一回又是想干什么坏事儿。”
毕竟这妮子前两日放火烧尚书府都没有拿出这个令牌,甚至还像模像样的威胁了他一番。
这看来是很大的事情,否则也不会拿出令牌来了。
陆云簌没有丝毫犹豫,
“再帮我找个医术高明的太医呗。”
“你哪儿不自在?”
“不是我啊。”
陆云簌对上他探究的目光赶紧解释,
“是我母亲。
她身子一直都不是很好,喝的药也有些不对,我就想要请个太医去给她看看。”
上一辈子她一直以为裴婉是积劳成疾加上被她气的,这一世越琢磨越不对味儿。
裴婉心里不知道多强大,怎么可能会被自已气的成了那样。
八成裴婉身上有沉珂。
今日特意问了陈妈妈,可得到的结果是裴婉见过的所有大夫都说她没事。
这不妥妥的有古怪?
所以陆云簌干脆就一步到位找个厉害的太医来瞧瞧,兴许能够看出来什么呢。
“……就这?”
容肆意外,
“你知道这无字令牌能做什么吗?”
这相当于是个人情,就算是陆云簌想要金山银山,他也会答应对方,想办法给她。
可陆云簌给换成了这么个愿望?
陆云簌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