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暴雨!
字字诛心!
安江脑袋低垂。
大气不敢出一口,更有些无地自容。
“别以为装个胆战心惊的样子,事情就能交代过去!”贺思建冷然看着安江,一字一顿沉声道:“说,这两年在下面,除了女人的事情,有没有经济问题?拿没拿别人送的好处?收钱替别人办没良心的事?!”
“没有!绝对没有!”安江不假思索抬头,坦诚道。
他从政至今,不曾收过任何人的礼,没贪墨过公家一分钱。
请托办事,更是几乎没有。
唯一有些不大妥当的,便是秦晓星在开发区开设公司的事情上。
那也是因为,当时他实在是没有信得过的人来帮他筹办西江大道的事情,而且,所有程序都合法合规,工程的质量也没有任何问题,他也没有跟下面的人打过招呼,给秦晓星任何特殊的优待。
若有人抓这个由头,也翻不起什么水花来。
“哼!本就该这么做的事情,你做了很得意吗?用得着这么大声吗?”
贺思建瞪了安江一眼,怒斥一句,但语调却是缓和了几分。
安江虽然有错,但都是小错,没有原则性错误,这一点儿,还是让贺思建略感欣慰的。
安江见状,慌忙干笑两声,端起水杯,送到贺思建面前,道:“舅舅,您骂我们骂的口干了吧?喝杯水,润润嗓子,清清心火,再接着骂。”
“混账小子!别以为讨乖卖好几句,这事情就翻篇了!”贺思建接过水杯,冷哼一声。
“肯定不翻篇!”安江顺杆爬,慌忙凑过去,一边帮贺思建捏肩捶背,一边满脸感伤道:“爸爸妈妈已经不在了,我现在就外公和舅舅你们这些亲人,又一个人背井离乡,能够聆听舅舅的教诲,我高兴还来不及。打是亲,骂是爱,这是舅舅的爱护,我都知道的。”
贺思建听到安江提及父母,脸上也是有些感伤,喃喃道:“这件事情,我也有责任!山河和灵儿不在,是我这个做舅舅的,这些年疏于对你的教导了!”
贺宝澜目瞪口呆。
这表弟,忒无耻也忒牛了吧?
怎么着,忽然就成了贺思建的错误了?!
“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埋怨我呢?”贺思建这时候也品过话音,转头怒视安江,愤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