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你能做到这种地步。”仙水忍用怪异的眼神看着雁夜，他对自己看人的眼光很自信，虽然不是没有出过差错，但是偏差这么大的，还是第一回

他本以为让雁夜去制造混乱，顶多闹出点雷声大雨点小的动作，拎几个罪大恶极的家伙出来弄死也就罢了。

谁能想，这个浓眉大眼的也能干出这种无差别屠杀的事情来？

仙水忍在某种程度上，与玩家有着相同的特质，所以他也能够看到冯雪制造的怪兽。

所以，他很清楚虫寄市这几天死了近百万人的情况，同时也很清楚，这些人，绝大多数甚至连血都没有见过。

（实际上只有几万，死了活，活了死……）

“小意思，小意思。”雁夜谦虚的摆摆手，仙水忍心里却有些嘀咕，他可是精通圣光气的高手，作为只有最纯粹，最纯洁的意志才能够领悟的顶级斗气，感应他人想法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也是非常简单地。

所以，他很清楚，雁夜是真的觉得，这几百万人的死，是个小意思，就好像，是在街边揍了一个偷钱的混混一样的那种小意思。

“这浓眉大眼的白毛，是个狼灭。”虽然仙水忍并不知道狼灭是个什么梗，但并不妨碍他在心里给雁夜带上了超级狠人的标签。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和雁夜交流，或者说，正是这样的狠人，才能放下心与其合作

至少，他已经不可能回到灵界那边去了。

哪怕是腐朽的灵界，也不可能接纳一个屠戮百万生命的杀人狂。

“话说你的身体还撑得住吗？”雁夜平平淡淡的，忽然吐出一个字眼来。

“……”仙水忍的脸色忽然变得犀利起来，如同刀锋般锐利的视线在雁夜的身上划过，似乎在探寻着什么东西。

“不用这样看着我，好歹我这只眼睛也算是宝石级的魔眼。”雁夜轻轻敲了敲左边的太阳穴，将紫色的眸子展示给仙水忍看，“我手上有治疗你身体的方法，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治疗？我这可是连灵界都没有办法的绝症，如果不是圣光气的压制，我现在甚至连活动都不可能，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份绝症，我才能够触碰到s级的门槛。”仙水忍没有掩饰的意思，他得的就是最普通的癌症。

然而，癌症这种东西，说是普通也罢，说是常见也罢，但在多元宇宙，却是顶级的麻烦病症，甚至连漫威宇宙那样的世界，癌症都是不可治愈的绝症。

其主要原因，就是因为癌症这玩意，不属于“外邪”，换句话说，哪怕是圣主的马符咒，对此也没有丝毫的作用，而绝大多数治疗类的魔法、异能，也没办法将癌症与本人的正常细胞分割开来。

在这个世界，虽然有着各种治愈癌症的方法，比如治愈之国能够顺着毛孔进入体内吞噬癌细胞的医疗鱼就是最简单的做法，但是对于仙水忍这种已经蔓延到全身的情况，也是无计可施。

不过癌症这玩意虽然让仙水忍的寿命需要以天来计算，却也让他得到了暴增的生命力，不然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体拥有幽助这种魔族十倍的念量，那根本是在做梦。

“灵界做不到，不意味着就没有人能做得到，吕凰儿之前可是得了肌肉萎缩性侧索硬化症，现在还不是活蹦乱跳的？我跟你讲，这世上从来就不缺各种稀奇古怪的能力，能够治愈一切疾病的方法也是有的……”雁夜的嘴角挂着恶劣的笑容，眼神不断在仙水忍和树的身上来回移动。

他很欣赏这种挣扎的神情。

动摇心智坚毅者的意志，这让他很愉悦。

“还是不了。”仙水忍摇了摇头，“一旦治好的话，我就没有力量继续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