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李婉言对于她而言,就像是姐姐一样,最大的好处就是有什么麻烦事儿都可以丢给姐姐干了,她这个‘妹妹’就可以偷懒了。
嗯,说得好听一点,大概就是……事情可以有其他人帮忙分担了。
“好……”李婉言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母亲给打断了。
“哪有你这样的啊?”母亲为她打抱不平,“自己和朋友出去玩了,把言言丢在家里?不行,你得带言言一起出去玩!”
“诶嘿……那店里就会很忙吧?”
“你们上学的时候还不是这么忙过来的?”母亲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就数你最精,好事儿自己做,麻烦事儿都甩给别人是吧?就看言言脾气好,你就欺负她对不对?”
“我没有啊……咳咳,那,婉言,一起?”
李婉言看了一眼身后的杨晓玉,抿嘴笑着点了点头。
“哦,这位美丽的小……”
“好好说话,别像个傻子一样!”莫雪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用力拍了一下石海明的脑门。
“靠,我这聪明的小脑瓜都要被你拍傻了啊!”
“就你,还聪明?”
莫雪遥故意讥讽地说道。
这种死党之间互相的阴阳怪气,反倒更能促进感情。
其实无论是对于男生还是女生而言,交流之间过于客气都会显得生疏——只不过男生相对没那么敏感和脆弱,所以互相之间的挖苦反而变成了一种促进感情的游戏。
而女生的话,可能要关系特别好的才会这样吧,还得看对方的性格是什么样的。
“去哪里玩?”诺拉对于‘玩’总是很上心,“要带点酒吗?”
“呃,那个就不用了吧……”莫雪遥讪讪地摆了摆手,“妈——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好玩的地方你问我?”母亲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自己找去!”
“爸——给点钱!”
“干啥?”
“我想去划船!”
“那可贵了。”父亲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打开了抽屉。
“划什么船,浪费钱。”母亲抱怨道,“给张门票钱,去西湖旁边逛逛得了。”
“妈,你可真抠门。”莫雪遥竖起了一根中指。
不过,父亲还是给了两张一百块钱的整钞:“玩嘛,就玩得开心点,也是难得的。”
“那钱得给言言保管。”母亲稍微妥协了一点。
莫雪遥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了,根本没有发出任何异议,反正只要别乱花钱,李婉言也不会捂着钞票故意不给的嘛。
“你的红发……”诺拉十分自来熟地摸了摸林蕙蕙挑染的红发,“发质真好!”
“挑染的哦……嗯,把上面盖上就不容易发现染发了,不然会被学校管。”
“切,现在老师又不是不知道,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嗷!”说错话了的历谷涛顿时惨叫了起来,仿佛屁股被狗咬住了一般。
“你们是情侣吗?”诺拉好奇地问道。
“当然啦!”林蕙蕙仰着脑袋,努力挺起胸膛——不过她再怎么挺起来,也只会显得更加一马平川而已。
“没事儿蕙蕙,我就喜欢平……”历谷涛凑到她耳边想安慰她,就立马又被拧了一下大腿,“嗷!”
“你是猫和老鼠里的汤姆吗?”莫雪遥忍不住揶揄道,因为那叫声实在是太像了。
“你好,婉言。”诺拉终于看向了李婉言,“好久,不见。”
“你好。”李婉言轻轻点了点头,用英文问道,“How is everything going recently(最近一切都好吗)?”
“yes,but……”诺拉还是更想锻炼一下自己的中文,“还是这里更好,俄罗斯太冷了。”
“噗,还有嫌弃俄罗斯冷的俄罗斯人的吗……?”莫雪遥忍不住笑道,“不都说南方更冷吗?湿冷的感觉。”
“no.”诺拉摇了摇头,英文里又掺了句俄语,“ I think не холодно .”
“啊?”
“……不冷,穿上,防风的衣服,就好。”诺拉用上了自己的肢体语言,努力地解释道。
“OK,well.”莫雪遥耸了耸肩,觉得这人和人的体质果然是不同的,反正她是怕冷的很,要是去了北方,出门时恐怕得裹好几层才行。
冬天的时候,人们总是希望有更多的阳光照在自己的身上——如果夏天和冬天的太阳能换个位置就好了。
不过那只是童话般的想法,实际上太阳依旧是那一个没变。
此时已是深冬,在没有阳光照耀的地方,都会感觉阴冷无比。
被扫在一棵大树下的积雪,都快半个月了还没全部化完——原本白色的它们,现在已经变得灰不溜秋的了,还掺杂上了不少泥土和鞭炮的碎屑。
不过今年的杭州应该都不会再下雪了。
天气预报说,即使最冷的时候,也就是零下一两度而已了。
而当过了春节以后……嗯,春天就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