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程媛挽住了吕伯伦的手：“我爸妈说，以前到我这个年龄的早就结婚啦，所以现在谈男朋友也不稀奇，只要别耽误学习就行，然后到时候再去同一所大学，在大学里就结婚嘛。”

“所以有想好吗？"莫雪遥有些好奇，她主要是想参考参考，虽然鲁程媛和吕伯伦的成绩远不如自己，但把他们的第一志愿作为自己的第三或者第四志愿也是可以的嘛。

“外国语学院吧……就浙江的。”

“咦，考得进吗？”

“发挥完美的话……应该……没问题？”

“放心，肯定能成的。”吕伯伦倒是挺有信心。

“你们呢？”鲁程媛十分自然地问道。

李婉言也十分自然地挽住莫雪遥的手臂，看向了她。

“啊……应该，可能会选杏大吧？”

“果然呢。”

莫雪遥没去问鲁程媛为什么觉得那么自然，毕竟平时花银银总是喊着要去，作为她最好的朋友之一，也一起填报那所大学并不稀奇。

……

（四）

“妈！老爹！我回来了啊！”没背书包的莫雪遥飞快地窜进了水果店里，见母亲不在，就把那一沓文件往父亲插花的桌上一拍，“老爹！要填正式的志愿了！”

“哦？这可是大事，你有想好吗？”

“嗯……”

“以你的成绩，试试浙大应该没问题吧？”

“呃……或许？”莫雪遥捏了捏衣角，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她看眼旁边一并走过来的李婉言，再次清了清嗓子：“咳，我想，第一志愿填上海的银杏女子大学，老爹你看怎么样？”

“杏大？我记得看到过，是一本吧。”

“对……”

“但一本之间仍有差距啊。”

“啊……我是觉得……”莫雪遥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挤，“就是，那什么，我考上了浙大也没意思啊，在里面肯定有比我更有天赋的人，挫败感会很强烈啊，所以还不如去杏大，而且杏大也不差，我在里面当领头的也不错，还有就是上海距离杭州也不远……”

“女子大学啊……”父亲摸了摸口袋，从崭新的烟盒里摸出一根烟，叼在了嘴里，“哈哈，这是你的人生啊，你有选择才是好事，否则，也太没主见了，对吧？”

“咳咳，那老妈那里？”

“我来搞定！”父亲一拍胸脯，莫雪遥赶紧从旁边的货架上拿了支崭新的打火机，十分殷切地为他点上，“后面三个志愿我没什么想法，老爹你帮我填吧，呃，婉言——”

“和遥遥一样。”

“好嘞，我会仔细帮你们看的，不着急，应该不是明天就要交吧？”

“星期六交也可以。”

“行！交给我吧。”父亲舒舒服服地吸了口烟，和莫雪遥相视一笑。

……

第二八五章 潘结香的生日

（一）

九点就结束的晚自习让莫雪遥神清气爽。

虽然回家的路上还要花费时间，但怎么都比修学合宿时十一点放学还要抢着去洗澡或者洗漱要愉快得多了。

明明这学期刚开始的时候还觉得晚自习越来越迟了，可最近的晚自习放学却总让她觉得时间还很早，就连夜空都没有沉得很黑。

蟋蟀的声音比白天的蝉鸣更聒噪，时不时还传来几声野猫凄厉的叫，听那声音，像是打起来了一样。

李婉言骑着车停在路口，将车头转向了另一边。

“诶？怎么了。”

“走这边。”

“绕远路了啊。”

“这边店铺多。”几辆汽车穿过路口，李婉言也重新踩下了踏板，速度不快地朝着斜对面骑去。

“要买什么东西吗？”莫雪遥也紧跟着，在风中下意识抬高了点声音。

“嗯。”

“咦，好稀奇，买文具吗？文具什么的金奶奶的便利店里都有，没必要跑到别的地方去买吧？实在不行校门口也能买啊。”

“不是文具。”

“那是什么？”莫雪遥更好奇了。

不过李婉言并没有解释，所以她也没有穷追不舍地继续问。

她又不是花银银或者王佳乐，心中有那么多八卦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