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没有异议。”
任谁被眼前这个少女用着像是小动物祈求一样的眼神看着,都提不起反抗的心思吧。
尼禄满意一笑,牵着夏言走向了剧场的大门。
就在两人走到了剧场的大门时,一道不卑不亢的沉稳女声响了起来。
“克劳狄乌斯陛下,臣下恭候多时了。”
这是一个戴着眼镜,作书记官打扮的三十岁女性。眼睛狭长而刻薄,有些不好接近,却显得干练。她微微点头向尼禄致意,可下一个瞬间,在发现跟在尼禄身旁,被她亲昵牵着手的夏言时,那平淡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精光。
她看了一眼夏言,可却并没有发出询问。
反而开口说出了道歉:“臣下为之前士兵们的疏离职守,擅自逃脱感到愧疚。是臣下教导无方,请陛下恕罪。”
尼禄神色忽然变得有些平淡……不,更准确的说,就连眼神中也透出了一丝睥睨的傲气,她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不疾不徐的说道:“这事暂时就算了,格尼,给余备好马车吧。”
“……是。”
这一次,名为格尼的女书记官,是终于露出了惊异的表情。
按照她长年对‘尼禄·克劳狄乌斯’的理解,最喜欢演奏,对自己艺术才能深信不疑,甚至达到自我欺骗程度的尼禄,此时更应该是跳起来无理取闹才对。
甚至可能做出把所有观众抓回来,不让任何人出去再次举行第二次公演的荒唐行为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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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这份不在意和淡然的态度是什么情况?
这份态度的转变,恐怕…和出现在陛下身旁这个少年有关系。
格尼深深的看向了这个少年,将他的外表、气质,甚至是脸上那悠然散漫的神情都记了下来。
很快的,夏言被尼禄带上了马车。他才刚刚坐下,就听到少女主动说道:“她——是余的母亲派来照顾余的保姆,现在成为了书记官,也是余一生中相处时间最长的人。”
依旧轻快的声音中,却带上了一丝无奈、低落。
“没错。不止是母亲,就连和余相处时间最长的人……也只是为了利用、监视、控制余而存在的。很早之前,余就知道了,余这一生的命运……恐怕都要和谋略与诡计相伴了。”
... ....... .......
那依然握着夏言掌心的柔軟纤手,忽然用力的抓了起来。
“但是……”
少女声音变得异常微弱。
“被余选中的‘奏者’,是绝对、绝对、绝对不能只想利用余,那..那那是欺君之罪!明,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