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人家难道不能来您这里吗?”吉普莉尔一脸惊讶的捂着嘴,她似乎是想通了什么,露出了‘哀痛’般的表情,失声道:“原来如此,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吗……您是打算忘了我们这两百年来的交情吗?好,我这就走!”
“你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白夜叉抚额一叹,她缓缓张开手中的折扇,平淡地说道:“收起你这蹩脚的试探吧……夫妻?呵,这肯定不是那家伙的原话吧。”
“不愧是白夜叉大人,夏言大人确实没吩咐我这么说。”
被揭破心思的吉普莉尔丝毫没有异样,她轻笑道:“但在人家的心里,无论身份还是地位,能配得上夏言大人的只有您。”
“……你真的是完全为了他着想。”白夜叉表情复杂的看着她:“对他人说出这种奉承的话,真不像是你的风格。”
两百年的时间。
在白夜叉的印象里,面前这个天翼种少女非常的……冷血。
她总是在笑着,不管是朋友、下属、敌人,都是笑面以待。可那只是毫无温度的面具而已。
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心、同情心,就像是杀人机器般,哪怕对手是婴孩都能面不改色的痛下杀手。
就算是面对奥杜因、迦陵、佩丝特这些共同体成员,她也只是表面上的亲切而已,心里始终隔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间隙。甚至,就连那位据说是她亲姐姐的阿兹莉尔,也曾经私下直言过相同的感受,所以佩丝特还有迦陵她们才会在心中对吉普莉尔这位共同体首领感到一丝恐惧。——白夜叉虽不至于恐惧她,却也相当奇怪吉普莉尔这种状态。
无情?
不不不,一个人到底有没有感情,白夜叉还是能看出来的。
但既然如此,为何要在心底对所有人刻意架起一层间隙?
现在,这两百年来困扰她的疑惑解开了。
“……只要他要求的话,你能为他做任何的事情,能为他杀掉任何人。”白夜叉低垂着眼帘,淡淡地说道:“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出现的时候,你会因为多余的感情误事,所以一直对所有人都若即若离。知道么,你这种自我矛盾的精神状态,在外界素来被定义成‘疯子’而已。”
“白夜叉大人别乱污蔑我。”少女不满着嗔道,脸上一如既往的摆着温和的笑意,双手合十,并在身前,嘟哝道:“人家才不是那么恐怖的人。”
“哼。”
白夜叉不置可否的抿着嘴。
“那家伙为什么不自己过来?”
“别误会哦,夏言大人可不是故意在躲着您。”吉普莉尔解释道:“只是,他现在去赴约了而已。”
“赴约?”白夜叉微微一怔。“谁的约?”
“当然是女王陛下的约定了。”
吉普莉尔笑道。
白夜叉顿时皱起了秀眉。
这个箱庭自称‘女王’的存在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