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娜说着魔术界的常识。

“这确实是‘先天神灵’的存在方式。”潘多拉轻笑着说道：“但却并不是你们的存在方式。你们是由神话之力，人类的信仰编织在一起，赋予了神格之后，诞生的‘后天神灵’。”

伴随着潘多拉的解释，夏言逐渐明白了。

不从之神的情况，和型月世界的英灵很相似。

英灵之中，有的是真实存在于世界上，留下自己的史诗传奇，从而升华成英灵的。而有的，则是历史上并不真实存在，凭借着人类编织的史诗，信仰诞生出来的空想存在。

先天神灵，就是前者。

神话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升华。但就算没有了神话，他们也最多只是实力下降罢了。

后天神灵，则是后者。

神话和信仰的力量，就是他们的本质。若是有朝一日失去了神话之力，她们就彻底消失了。她们的一言一行，所思所想，甚至是本质都受到神话的限制。

在她们脑海中，所谓神代中的仇恨，记忆，其实都是神话所赋予的，是虚假的存在。而所谓的宿命，命运，更是神话所强加的事物。

第473章 花言巧语的男人（求月票鲜花）

“一切都是假的么……”

雅典娜缓缓的吐出了这句话，平淡的声音微微的颤动，让夏言能感受到她内心的不平静。甚至于，夏言能看得到，那幽暗的蛇瞳前所未有的动摇了起来。

他或多或少能够理解雅典娜的心情。

数千年来的执着和偏执，面对钢之英雄神时候的仇恨，面对弑神者时候的兴奋战意，以及每一次显现所谓‘反抗’神话。——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神话赋予的。

换言之，都是虚假的。

这就等于生存的意义被瞬间捣毁了。

哪怕之前雅典娜或多或少的意识到了这种可能性，但当这份真实从潘多拉的口中说出来，雅典娜最终还是动摇了。

生性使然，雅典按的反应不是很强。

如果换做别人，在这种时候恐怕早就歇斯底里的发疯了。

但这并不代表雅典娜现在很平静。不从之神都是极其偏执的存在，正因为偏执过头了，所以在被摧毁了一直坚持的信念之后，这份动摇才会更加恐怖。

现在的她，内心恐怕正在不断的自我否定吧。

当她偏执的认为自己一切都是虚假的时候，大概也如同行尸走肉了。

若要打个比方的话，大概就是黑化的病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