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把这个想法说了出来。

陶远征微微一笑，“你觉得有钱人为什么有钱？”

我想也没想，就说：“努力拼搏！”

他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师弟啊，我调查过你，你可别跟我说官面上的话。”

我尴尬的笑了笑，“这个问题比较难回答，因素太多。”

陶远征满意的点点头，就说：“行，我问你个简单的，你觉得富二代为什么有钱？”

“当然是祖上有钱！”我脱口而出。

他微微点头，轻笑道：“那你觉得玄学界一些天才是怎么来的？”

“天赋异禀？”我蹙眉道。

“你小子是真没猜到，还是跟我玩心眼呢？”陶远征瞪了我一眼。

“你意思是…所谓的天才全是靠祖荫？”我不确定地说。

他点点头，感叹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天才，有的都是几代人积累下来的爆发，譬如师父这一脉，师祖临终的时候，将自身的玄气悉数传给了师父，如今师父又将自身的玄气传给你了，这便是师父这一脉的传人。”

“师兄！”我稍微犹豫了一下，就问他：“这种传承下来，能继承多少玄气？”

陶远征瞥了我一眼，问我有没有烟，我摸出烟给他递了一根，又给他点燃，他深吸一口烟，沉声道：“10%到35%之间。”

我愣了一下，“这么少？”

他瞪了我一眼，“不少了，这种传承下来的玄气，可不比自身衍生的玄气，怕只怕连10%都没有！”

说完这话，陶远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我们赶尸派啊，其实就是个做苦力的，这些年下来，唯有依靠着凝神决，这才苟延残喘下来。”

“你不是说，凝神决只有掌门人才有资格么？”我皱眉道。

他苦笑一声，“师弟啊，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所谓的规矩都是用来束缚比自己弱的人，对于一些高手而言，我们小门小派的规矩，哪里算的上规矩。”

言毕，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也没再说话。

看着陶远征的样子，我能理解他的无奈，就如他说的那样，规矩确实是用来束缚比自己弱的人。

不过，这也让我看到了一丝希望，一丝学凝神决的希望，就问陶远征，“师兄，我…我能学么？”

他点点头，“你当然能学，但有个事，我得提前警告你。”

警告？

我连忙开口道：“什么事？”

“我们赶尸派跟你们引路人向来不合，对于其它职业，赶尸派一些高层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到。可一旦让他们知道你学了凝神决，他们将会不遗余力的追杀你。”陶远征苦笑道：“即便我，也会被他们关禁闭！”

“啊！”我失声道：“师兄，你不是…。”

没等我说完，他罢了罢手，摇头道：“掌门人也不能为所欲为，否则何以服众，而我一个外人，更要小心谨慎了。”

我嗯了一声。

“师弟啊，你学了凝神决后，一定得小心点，不管遇到任何人，都不能让人知道你学了凝神决。”陶远征招呼道。

我再次嗯了一声。

他扫视了我一眼，就问我还有没有其它问题。

我本能想问问关于传承的事，可到嘴边的话，我还是咽了下去，主要是怕触及到陶远征的伤心事，毕竟，当年陆老怪是要把自身的玄气传给他的。

随后，我们三人又聊了一会儿，都是关于陆老怪的事。

中午的时候，陶远征领着我们俩在附近吃了一顿，大概是下午三点的样子，陶远征让林玥瑶先回酒店，然后领着我来到一处颇为偏僻的地方。

这地方看着颇为荒芜，用渺无人迹来形容也不足为过。

“师弟啊！我只能教你凝神决的神，不能教你凝神决的形。”陶远征看着我，有感而发道。

我笑了笑，就说：“我只需要将师父的玄气纳为己用就行，其它东西没必要学！”

他点点头，又招呼了一句，大致意思是让我千万别被外人知道这事了，我再三向他保证，他才满意的点点头，继而开始教我凝神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