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好款待总是要有的吧!”
“不了,我们马上就要离开此地。”
说完女子冲刚要开口的中年汉子使了个眼色,随即不动声色的打量下四周,那意思是暗中有人!
见状魁梧汉子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跟着自家小姐匆匆离去。
等二人走后,小疯子来到老疯子面前,欲言又止。
老疯子没心没肺的笑了笑。
“你瞅瞅你这样子,在外面掉金豆子了?”
“哼,没出息的玩意儿!”
小疯子没有说话,只是将怀中的酒葫芦塞到老叫花子手中,轻声说道。
“喝吧,想喝多少就喝多少,不够我再去打……”
说着小疯子声音变得哽咽起来,最后一头扎进老叫花子怀中嚎啕大哭。
“对不起老疯子……是我没用,我救不了你……”
老疯子看着趴在自己怀里哭成泪人的孩子,没有说话,是伸手轻轻拍打他的后背。
就像几年之前某个下着大雪的黑夜中,他依旧是如此安慰怀中哭泣的婴儿。
还在庙内站着的徐妙云眼眶也有些泛红,第一次见老叫花子的时候,爹爹给了他一壶酒。
作为回报,对方给了自己一本算经。
真要说起来,老叫花子还算她半个先生!
只是望着眼前的这对苦命的一老一少,想要说的话全部卡在喉咙,难受至极。
老叫花子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小疯子,微微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徐妙云抹了把眼睛,恭恭敬敬的冲老人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老人面色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只是轻轻的拍着怀中小家伙的后背。
直至深夜,庙内已经哭累的小疯子躺在老叫花子怀中,静静的听着他讲故事。
“小疯子,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好……”
老叫花子笑了笑,微微抬头。
“当年我是在李子树下捡的你,那你就姓李!”
“此地名为清风镇,就叫你李乘风吧!”
“好名字!”
就在此时,庙外走进来一名背着书箱的书生。
书生进来之后,冲那老先生作揖行礼。
“晚辈张怀安拜见老先生。”
“来多久了?”
“老先生不要误会,晚辈只是路过,本来不打算叨扰,只是外面下雪了,这才进来避避雪。”
老疯子点点头,随即看向屋顶。
“既然是下雪了,外面那位也进来吧!”
话音刚落,一名腰间佩刀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书生顿时面露警惕之色,甚至已经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那佩刀的中年人冲他抱了抱拳。
“在下不是陈家人,而是张家人,我家少爷的长命锁在这小子身上,专门来此盯着他。”
闻言小疯子连忙将怀中的金锁取了出来,递给中年人。
“你也别误会,这不是我故意敲诈他,是你家少爷硬塞给我的。”
“我知道,不然你活不到现在。”
说完中年汉子冲两位再次抱拳,拿着金锁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