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龙故意对她说:“我呢?跟我女朋友见了一面,我们谈得很开心。她要我在市里买一套房子,然后结婚。”陆玉香一惊一乍地回头看着他:“啊?你们都谈婚论嫁了?”脸上竟然浮出一层妒嫉和失意的神色。
王小龙点点头,又说:“郭小玉也跟他男朋友见了面,不是,是她男朋友请她吃饭。”
“真的?”陆玉香媚意更浓,声音也更粘人,“嗳,你见到她男朋友了?怎么样啊?”王小龙说:“长得帅气,俊朗,非常潇洒。他是市国土局一个副处长,还真有些官架子,不亏是一个官二代嘛。”然后笑着开玩笑说,“房东,郭小玉结婚以后,我就能享官二代女婿的福了。”王小龙憋住没把下面的情事说出来。郭小玉叮嘱的,他得为她保密,给她面子。
陆玉香将个好看的青葱鼻一皱,不屑地说:“我才不去呢,这样的人家,我肯定呆不惯的。小玉嫁过去,我是不会到她家去的。她生了小孩,我去伺候几天就算了。”
说着面条下好,她盛起来,端着去堂屋。王小龙说:“房东,给我,我就在这里吃了算了。”房东不听他的,只顾往堂屋里走。“坐着吃舒服,另外,我还想听你说说,市里的情况呢。”
陆玉香这是要把他引进堂里去啊。王小龙头有些大,怕去了以后,她做出什么暧昧的举动来,他不好对付。想到暧昧,他的心就禁不住怦怦直跳。他毕竟还是个未开荤的小伙子,容易激动,春情难抑。
但他又不能不去,便跟在她身后走进堂屋。在餐桌上坐下后,他就拿起筷子,埋头“苏苏”地吃起面来。陆玉香见他吃得香,笑盈盈地在他右侧的桌子边坐下,看着他,柔声说:“你在市里,还有什么收获?”
王小龙将几根长长的面条“呼噜噜”吸进嘴里,说:“我帮朱亚芳找到了小儿子,没想到他家小儿子非常懂事,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在市里一个多月时间,靠拾垃圾,就赚了六七千元钱。还冒险救了一个女生,成了见义勇为的小英雄,政府可能要给他奖励。”
陆玉香开心地说:“我们村里穷是穷,但人穷志不穷,还有这样的好孩子,我听了,也替朱亚芳感到高兴。”
她说话的时候,把白胖胖的右手放在离王小龙左手十多公分远的地方,王小龙感觉它在蠢蠢欲动。因为坐得近,王小龙又看到了她睡衣领里的波浪,闻到了她身上一股迷人的幽香。
今晚我跟房东独处,要是发生意外怎么办?王小龙下意识地朝四周看了一眼,想到小芹在跟陆洪飞偷欢时说的话,他既激动,又害怕,想站起来走出堂屋,关进自己的小屋,不再出来。
堂屋里非常安静,一点声息也没有。王小龙更加激动和不安,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得有些快,陆玉香却依然那么平静,笑眯眯地看着他,不说话。
王小龙拼命吃面,想早点吃完离开这里。正在这时,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小腿上,被一个发热的东西烫了一下。他惊悚地“啊”了一声,身子一震。他低头一看,见陆玉香一条丰腴的大腿正靠在他的腿上,连忙闪开左腿。
他的心咚咚直跳,红着脸站起来,讷讷地说:“我,我回房间去吃。”说着就转身往外走。还没跨出屋门,他背后就传来陆玉香开心的笑声:“咯咯咯,这个小伙子,真是太可爱了。”
王小龙到厨房里“呼呼”地吃完面条,把碗洗了,就走进自己的小屋,关上门,拉严窗帘,打开电风扇,坐到桌前忙起来。他打开手提电脑,忙完电脑上的事,才撩起窗帘角往外看。他要等房东睡了,才去卫生间里冲澡。
堂屋里的灯已经关了,东房里闪着电视机的亮光。王小龙见时间快九点了,不能再等,就拿了衣服走出去,迅速穿过场院,走进卫生间。他关上门,从里面插上插销,才敢脱衣服。冲完澡,他穿上短裤,再穿上衬衫长裤,才打开门看外面。见外面没人才走出来,快步往自己的小屋走。进屋后,他关紧门再也不敢出来。他坐在床上,弄了一会微信,才拉灯休息。
他睡下不久,忽然听见外面的场院上有轻柔的脚步声。沙沙的,在朝他的门外响来。他紧张地仄耳谛听,一颗心提在嗓子口,怦怦乱跳。他的心里也有些矛盾:既希望门上响起敲门声,又怕响起敲门声。
脚步声在门外停住,过了两三分钟,竟沙沙地朝堂屋响去。王小龙松了一口气,又有些惆怅。他奇怪自己怎么会有这种矛盾心情。慢慢地,他在想着婷婷和小玉的甜美中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