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魏宏烈伏下身子,正要做丈夫时,胡亚兰惊叫起来:“哎呀,我屁股上痛。”
魏宏烈一惊,不敢再继续推进。他立起身,问:“你屁股上怎么疼了?”胡亚兰坐起来,侧过身说:“你还说是我老公呢,连老婆为什么住院,哪里痛都不问一问,你哪里还像个老公的样子?只想一味行使老公的权利?哼,你没有尽到一个做丈夫的义务,就不应该索要丈夫的权利。”
魏宏烈被她骂得有些尴尬,讷讷地说:“你当了村支书,话越来越会说了,我说不过你。但你不能改变是我老婆的身份,你就要跟我过夫妻.生活。”说着,他力大无比地把胡亚兰从沙发上拉起来,说,“你屁股上痛,就站在那里做我老婆吧,你靠在办公桌上。”
胡亚兰反抗着说:“干什么?你是不是干惯这种勾当的,像个流氓。”
魏宏烈真的像个流氓一般,粗暴地行动起来。但他正要行使丈夫的权利时,手机又响了。胡亚兰趁机推开他身体说:“快去接电话。”
魏宏烈只得悻悻然去拿手机,然后贴在耳朵上听起来:“妈,好好,我们马上来。胡亚兰回来了,一起来,一起来。”
挂了电话,他赶紧穿衣服,边穿边说:“妈催我们去吃饭,叫你一起去。”
胡亚兰整理着被弄乱的衣服,说:“我不去。”魏宏烈眼一瞪,说:“为什么不去?”
胡亚兰说:“我怕她胡说八道,也怕你们魏家人蛮不讲理。”魏宏烈色火再加上窝火,火气就异常地大:“你是不是心虚啊?没有犯错,怕什么啊?我妈是叫了几个长辈,可是你只要说清楚这事,不就行了吗?”
胡亚兰在沙发上坐下来,说:“我一个人,一张嘴,说得清吗?”魏宏烈去把门打开,不禁吃了一惊。院门外像幽灵一样站着好几个人影,都在听他们屋子里的动静。
魏宏烈走出去打开院门,想问问他们在听什么,几个黑影却快速往东走掉了。他肚子里的窝火更旺地烧起来,走回来对胡亚兰说:“外面有人在听壁脚。”
“就是啊,你妈这样做,就是想把我的名声都搞坏是不是?”胡亚兰正好找到不去吃饭的理由,“我不去吃饭,也气得吃不下,你去吃吧。你跟你们家里人说,有什么要说的,就让他们到这里来说。我不去,我怕你们魏家人,你明白吗?”
魏宏烈是个没有主见的男人,他夹在老婆和妈妈之间,态度一直在摇摆不定。听了老婆的话,要觉得有道理,就不再出声。但到了妈妈家,一听妈妈的话,又觉得妈说得有道理,又开始帮着妈说话了。
胡亚兰态度如此坚决,魏宏烈心里非常生气,却也不好拉着她去,只好由着她,他一个人去。他去车棚里推踏板车,却不见车子的影子,便问胡亚兰:“我家的踏板车呢?”
胡亚兰说:“你什么也不问,所以什么也不知道。踏板车那天晚上出车祸,摔到山沟里去了。”
“啊?”魏宏烈问,“那你人怎么没有摔下去?”胡亚兰骂道:“你希望我摔下去是不是?你这个人,怎么说话呢?真是。我告诉你,踏板车正好摔在一棵树杈里,是王小龙拉住我,才救了我。后来,柏永兵又把我从树上救下来。现在你知道了吧?你老婆命大,没有死,当然也多亏了两个救命恩人。而你们却要恩将仇报,用这件事来诬陷他。”
魏宏烈愣愣地往外走,说:“那这辆跳板车,村里应该赔给你啊。”
胡亚兰说:“其它人都同意,就是陆洪飞不同意。为什么不同意,你应该懂吧?”她在魏宏烈走出院门的时候,又补充一句,说:“你老婆当村书记不容易,所以你要替我争气一些,不要跟着他们一起搞我,也不要跟着你妈搅和是非了。”
魏宏烈轻轻点点头,互此他算是被胡亚兰彻底说服了。但到了妈妈家,他听妈妈几句话一说,耳朵根就又软下来,开始重新恨起老婆来。他妈妈见胡亚兰没去,气得跳着脚大骂。吃完饭,她就带着五个魏家人,气势汹汹地杀过来。
王小龙在房东家吃好饭,正要骑着乔小玉的助动车去红桃小学,手机响了。他一看是孙小英打来的,就顿好车接听:“孙会计,你已经到了?”
孙小英焦急地说:“我刚到学校,我听人说,胡书记回来了,他老公也回来了,正在家里吵架。你要不要去看一看?我担心。”
王小龙毫不犹豫说:“好,我去。抓阄的事,你负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