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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注定是一场惨烈的战斗,三得子他们有力气,但是他们的战斗技巧却十分粗糙,以七敌二,尤其是两名斥候精锐的腿还受伤了,极不灵活,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依然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才将这两个人斩杀,周文差点被斥候队长一剑削了脑袋,不过在危急的时候,却有一支箭矢救了他们,是骆图。
骆图在最后的时候还是对两名斥候失信了,他一箭射穿了矢候队长的手臂,让其手中的刀锋微微停顿了一下,于是周文的身体直接撞入对方怀里,一剑将其钉在一匹马儿的尸体之上,然后周文竟然大哭,那溅的满身的鲜血让他吐得肝肠都出来了……
骆图要求几人除了周文之外最后将这六具尸体的脑袋斩下来,而且必须是亲眼看着敌人的脑袋被斩下……于是事后另外六个人也全都吐得满地都是,他们以前杀过牲口,可是真正杀人,却还是第一次,而且还是新手斩下敌人的脑袋,那恐怖的血腥气刺激得他们都要崩溃的感觉。
只不过,骆图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轻轻地叹了口气,似乎颇有些失望的感觉,这些人就是真正的凡人,从未亲手如此杀过人,他们的心里承受不住那种压力,或者说是永阳国平静了太久了,这些人在和平的岁月之中呆久了,突然之间让他们亲手杀人,那种血煞之气,让他们难以控制。
“擦一下手吧,在他们身上找一下看看有没有伤药,大家把身上的伤口也抹些药,马上得赶路了!”骆图沉重地道,他们必须尽快赶到楼城,只怕这片区域很快就会成为牧国人的牧场了,到时候他们就算是想要逃离,都很难。
蛮冲是这些人之中最先平静下来的,他知道骆图这是要锻炼他们,这手段有些激烈,可是在短时间里真正让他们心态转变的,只怕唯有拼死战斗,感受到真正生死才能够让一个新兵变成老兵了。所以,他并不觉得骆图做得多么过份,他们弩射得太差了,最后骆图让他们亲手解决,也是无可厚非,最重要的是骆图在他们最后真正遇险的时候还是出手了,并非说骆图真的就弃他们不顾,显然只是想激发他们的斗志而己,可谓是用心良苦。
“带上他们的箭吧,你们弩箭的准头差得让人想哭,一路之上,大家就一边前行,一边来练骑射之术,下一次我可不想你们依然是如此差的准头!”骆图指了一下那几名斥候身上的箭壶,他也随手取下了一张弓和一壶箭,还顺手搜走了一块斥候的腰牌。
斥候身上的东西全都被搜了出来,不过没有人敢轻易私藏,全都摆在骆图的面前。
“所有的弓箭大家分了全带走,华子叔把干粮和水平均分了!”骆图直接将这些斥候的兵器和干粮分了,而他在斥候队长的身上却意外地发现了一场图,那是一张行军路线图,其中有些标记,他并没有太明白眼下的形势,包括周围的地形和城池分布他也并不太清楚,所以,这张行军图他看的有些迷糊。
“看来是遇到了一笔大买卖啊……”骆图不由得笑了,行军图绝对不简单,而能够带着行军图的斥候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就是传送重要消息的,要么就是他猎杀了一些重要的人物,获得了这张行军图。因为这东西往往是属于军中机密之物,不可能轻易流传的,一旦被外人所知,其后果必然十分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