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赵不凡从睡梦中醒来,转头看到朱琏睡得正香,起身的时候便刻意放轻了手脚,待下到地面,他把被子给朱琏盖好,然后才盘坐到桌子旁边习练九转金阳神功。
不多时。
他周身冒出若有若无的红色雾气,正好监视的人来偷看,惊见他练功时的奇异,顿时心急火燎地跑去找燕震南。
“燕堡主!燕堡主!”
燕震南被人搅了好梦,从床上起身的时候颇有些不耐烦。
“门没关!自己进来!”
“嗯,好。”门外的人迅速窜进屋内,不等燕震南问话便主动禀报:“燕堡主,我刚才偷看到木青练功,他周身有红色雾气萦绕,定然是在修习绝顶内功。”
“你确定?”燕震南瞬间来了精神。
“确定。”来人肯定地说。
燕震南的嘴角挂起笑容:“如此便证明了他的身份,能学到绝顶内功的人,绝不会是普通人。”
他沉默片刻,突然急急起身穿戴衣衫。
“走!这小子相当自负,我们便捧着他,具体该怎么做,不需要我教你吧?”
来人正是丐帮霸州分舵的舵主孔运,闻听燕震南的话,顿时笑着拍拍胸脯:“燕堡主放心,属下心里有数。”
燕震南和孔运很快来到赵不凡休息的客房门外,而且安安静静地站着等待,真是尊敬到近乎恭维的程度。
赵不凡虽然在专心修炼,但也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只是没有急着搭理,直到完成内力的周天循环才起身去打开房门。
“燕堡主一大清早就过来,可是有事吩咐?”
燕震南立时满面笑容地迎到近前:“鄙人倒是没什么事,只是丐帮的孔舵主想亲自接待贵客,略尽地主之谊,我也就跟着过来了。”
“这位原是丐帮的孔舵主,真是失敬失敬。”
“哪里!哪里!慕容老前辈的高徒愿意来我们丐帮做客,乃是我们丐帮的荣幸,本来昨晚就想赶来拜见,但碍于天色已晚,便不好打扰木大侠休息。”孔运手里拿着一根木棒,穿得也破破烂烂,确实很有丐帮人的气质,唯独说话透着谄媚的感觉。
赵不凡故作尴尬地笑笑。
“唉!昨夜酒后失态,胡言乱语,还望燕堡主和孔舵主见谅!”
“木兄弟这是什么话!”燕震南目露责怪,但说出来的话又满含恭维:“木兄弟心怀大志,雄心万丈,正是年轻俊杰,哪有什么胡言乱语!”
“燕老哥过誉!”赵不凡含笑抱拳。
孔运适时接口:“木大侠远道而来,不如就一同到柳河镇附近游玩,北方虽然比不得姑苏的小桥流水、清秀雅致,但也自有北方的风光。”
“这……嗯,客随主便,便恭敬不如从命。”赵不凡知道他们会换着法地考验自己,因而爽快的答应。
此后三天,他和朱琏专心扮演自己的角色,处处小心应对,慢慢也就取得燕震南的信任,而且赵不凡总会在“无意”间透露自己有意挑起宋辽之争的事,勾得燕震南心痒难耐,待到第四天的时候,赵不凡觉得“鱼饵”已经下足,便带着朱琏主动向燕震南和孔运辞行。
“木兄弟要走?”
燕震南惊愕难当,而坐在旁边的孔运更是急道:“难道是我们招待不周?”
“两位老哥的盛情,木青铭感于心,但身负家师嘱托,实是不得不走。”
燕震南和孔运对望一眼,孔运立时起身道:“木兄弟,若是为了师命,大可不必这么急。”
“为何?”赵不凡故作疑惑。
孔运回头看看燕震南,深吸口气道:“实不相瞒,我们丐帮也有很多人在做这件事。”
赵不凡佯装惊慌:“胡说!我的师命,你们怎么知道是什么?”
燕震南淡笑出声:“木兄弟不用掩饰,早前你喝醉之后就曾亲口说过,后来也泄露不少,我们知道你的师命是要挑起宋辽之争。”
赵不凡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晴不定。
旁边的朱琏急忙拉拉他的手。
“夫君,你确实在喝醉时泄露过,他们心里都知道。”
眼见赵不凡久久不吭声,燕震南不由笑着接口:“木青兄弟,你真的不用避讳,其实我们也在挑起宋辽之争。”